但是……

我不清楚莽古爾泰出了甚麼事，但聽起來彷彿是三貝勒的封號被廢了——這的確是意猜中事，早在皇太極登上汗位那一刻，就必定了的。他不成能答應耐久間的四人南麵並坐，共理朝政。

他說了這句話後，劈麵作揖之人麵露猜疑之色，範秀才見狀，小聲在那漢人耳邊嘀咕了一句，他這才恍然笑起。

多爾袞鼻子裡悄悄“嗯”了一聲，多鐸麵上轉喜，站起說：“那好，我這就去替你摒擋了……”

那人哎喲喲的嚷起來，估計仰天跌倒時後腦勺磕地上了，撞得不輕。我滿心歉疚，忙忙的伸手想拉他起來：“對不住！對不住……”

我不進反退，瑟瑟的今後挪了兩步。

我心中一顫，震駭間慌亂脫口道：“我……我是蒙前人！”

多鐸皺眉：“莫非大汗用心的？”

他收回一聲怪叫，我趁著他放手之際，撒腿就往汗帳那邊跑。

“哥——”

他言語含混猥褻至極，熱辣辣的呼吸從我耳朵裡直灌而入，我放聲尖叫，低頭張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他在瞧見多爾袞、多鐸兄弟二人後，麵色微變，來不及拍潔淨身上的泥土，忙恭恭敬敬的打千施禮：“主子給兩位貝勒爺存候。”

“那個不知我大金聰明汗夙來睿智沉著，你就是拿枝箭鏃指著他的腦袋，他也一定會有半分動容。為何獨獨在這場無謂的爭論中，他會對五哥的言辭鋒利，竟然失了常理般破口痛罵？乃至還用詞暴虐，一語刺中五哥關鍵！這清楚就是要將五哥氣得跳腳……”

我站在一旁，心急如焚。故意想問個清楚明白卻又不敢等閒出言打岔，這會子聽他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喁喁對答，真比如將我擱在了燒沸水的蒸鍋裡，裡外煎熬。

多爾袞濃眉一挑：“嶽托這小子有點血性，比他老子強！”頓了頓，臉上滑過一抹不屑的嘲笑，“他老子是個軟蛋！”

多鐸冷哼一聲，態度甚是傲慢，多爾袞彷彿也冇把他多放在眼裡，隻是淡淡的衝他略一點頭。

“唷！”多爾袞俄然笑起，滿臉堆笑，“祖大人客氣了。”

“又想搞甚麼？”多爾袞的聲音較著透出不悅，“你在看範文程還是祖大壽？那兩個漢人有甚麼處所吸引你看個冇完了，竟還擺出一副難捨難分的神采來……”

我嚇出一身盜汗，不敢再輕舉妄動，悄悄側目望去，卻見多鐸在一旁冷眼瞅著我，陰暗的眸光裡藏著深徹的切磋，卻不知他在想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