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6、探病 （下）[第1頁/共2頁]

“貝勒爺。”我拉高棉被，一臉警戒的瞪著他。孟古姐姐就在裡屋，我不信他會如此亂來，以是我寧肯信賴他現在並冇有喝醉，神智還是復甦的。

臘月末。

“我不在乎！”

“那你還來費阿拉做甚麼？”他驀地峻厲起來，喉嚨深處壓著氣憤。

努爾哈赤率部返回費阿拉。

我閉著眼嘟噥，輕聲抱怨，忽聽床頭一聲感喟，我快速展開眼，卻不測的對上了一雙通俗的眼眸。

看他最後近乎負氣般的謾罵，我不但毫無驚駭之意，反而按捺不住輕笑起來：“悔怨甚麼？悔怨回絕嫁給你？不！永久不！”

“你――”他被我氣得不輕，紅潤的神采一陣白一陣青，神情幾次多變，“好！好！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的東西我留著又有何用？我會把布齋的骸骨還給葉赫，但是你――東哥，你既然已經踏入我的費阿拉城，此後不管你喜不喜好，你都再也冇有隨便分開的自在！我要你留在這裡……一輩子！”

阿濟娜替我在明間裡鋪好床褥，我憐她體弱辛苦，便放她到隔壁與海真作伴守歲，不消她值夜服侍了。

我淡淡的嘲笑，內心湧出無法苦楚的酸澀。回過甚，我毫無不測的瞥見扶著門框的孟古姐姐。她僅著一身烏黑中衣，散著烏黑的披肩長髮，赤腳踩在灰濛濛的青磚空中上，神采慘白如雪的呆望著我，眼眸浮泛的透出悲慘的哀傷。

“噓……彆嚷。讓我好都雅看你……”他輕聲說，語音裡透著和順，身上披收回微醺的酒氣，想來除夕夜宴上必然灌了很多酒。

努爾哈赤輕笑：“好久不見……”他輕柔的伸手撫摩我散在肩上的長髮，臉上展暴露心對勁足的歡樂，“總算今兒個見著了。”

“哼。”我用心當著他的麵，扯起被麵用力擦嘴，擺出一副噁心討厭到頂點的神采。我就是用心氣他。

“真的不肯意嫁給我？”他再次問。我聽出這句話的背後彷彿還埋冇著甚麼，彷彿是他想極力壓服我，給我的最後一次機遇，“如果……我把布齋的骸骨還給葉赫呢？”

“唔。”我不客氣的咬他，他一觸即退，嘲笑：“還是這麼牙尖嘴利啊。”

這晚睡到四更，我還是驚醒，然後痛苦的翻身，胸口麻痹得要揉好久才氣舒緩悶氣。

他噌地騰身站起，氣憤的摔門而出。在分開的霎那，他卻頓在原地，拋下一句冰冷而生硬的話語：“從明天起，你搬去木蘭集溝！從今今後，不準你再踏出木蘭集溝一步！”說完，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