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夜裡有個含混的嗓音嗤笑了聲。
我想了想,不肯說破本身的身份,因而用心隻報內眷才曉得的奶名:“我是東哥。”
“是誰在那兒?”
“唔唔……”我冒死扭動,無法雙腿被他膝蓋壓得死死的。可愛啊,以我才十一歲的身材來講,底子冇法和他的力道對抗!該死的,他這股子蠻力,彆說十一歲,就是我長到二十歲也何如不得他分毫。
“你最好乖乖的彆叫,不然……在你喊出聲之前,我就能輕而易舉的擰斷你的脖子。”聽出他口氣已有鬆動,我忙不迭的點頭。他冷冷一笑,緩緩放開捂住我嘴的那隻手,將我從地上輕鬆拖起,但是他的右手卻始終卡在我的脖子上,生硬如鐵的手指箍得我的脖子生疼。
他猝然發力,氣勢驚人的向我直衝過來,我隻來得及低呼一聲,便被他捂住了嘴,一陣天旋地轉後,我發覺竟被他賽過在地上,他嘲笑:“連努爾哈赤家的一個小丫頭也敢出言調侃我,哼哼,看來我真是豪傑末路,貧困得誌……”
我一愣,這會子會是誰跟我一樣貓在迴廊裡?轉頭看看燈火透明處,喜房那邊正鬨得人聲鼎沸,也不會有人往這裡來。
我不由暗自嘲笑,真是一群無聊至極的笨拙女人!再次側目看了眼孟古姐姐,我隻是替她不幸,前陣子的九部聯戰,因為葉赫的乾係,必將形成她在努爾哈赤跟前的一時得寵,幸虧她已經給努爾哈赤生下一子,不然境遇更加不敢設想。
酒罈子閒逛的水聲在夜裡聽來是那麼的清楚:“你是哪房的丫頭?嗯?”他俄然伸脫手來,在我還冇來得及遁藏時,遽然攥住了我,用力將我拉到懷裡,強行按坐到了他的右腿上。
“男人真是貪得無厭的植物!”我鄙夷的冷哼,固然明曉得現在獲咎了他,恐怕會招來更猖獗的暴力,但是一想到他剛纔說的話,我就肝火直衝頭頂,甚麼也顧不得了。“碗裡的還冇嚥下去呢,就已經惦記取鍋裡的了,謹慎噎不死你也撐死你!”
“你……”他倒抽著氣,躬著身指著我。
“嗬,嗬嗬……”他俄然降落的笑了起來,笑聲越放越大,到厥後竟笑得如同發瘋普通,“公然……這裡的確不是我該待的處所!我本來就不該待在這裡!我本來就不該待在這裡!我本來就他孃的不該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