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眼中蓄淚:“皇後孃娘她怕是要把鶯兒嫁到異國去,鶯兒死也不去,鶯兒就想留在宮中!”
鶯兒低頭:“不,鶯兒捨不得娘娘,娘娘開恩,讓鶯兒留在您的身邊吧!”皇後眼神淡了下去,揮了揮絹子:“罷了,你這丫頭也是個斷念眼……”
流雲眼睛滴溜亂轉,俄然扯下絹子當場跪倒:“哎呀王爺!奴婢之前對王爺諸般不敬,奴婢知錯了!王爺就放過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今後必然……”
流雲還要說甚麼,燕王一把托住她的腰,流雲如騰雲駕霧般騰身而起,落入他炙熱的雙掌當中。
流雲的蓋頭已經撤去,燕王含笑諦視著她的臉,詞語卻彷彿從牙縫間擠出:“成為本王的女人,莫非藏匿你麼?”
“不,皇後孃娘不是談笑,她,她是為了太子……”鶯兒脫口而出,又不敢說下去。
皇後嗤笑:“你這孩子,當正端莊經一國的王妃有甚麼不好?”
香奴回聲福了一福,回身將門虛掩而去。
柳貴妃悄悄點頭,笑了:“流雲阿誰丫頭,就是會說些奇奇特怪的話……”
柳貴妃放下茶刷,凝神看著茶碗內綠色的小小旋渦逐步停歇。心頭卻憶起了流雲還在身邊時,麵帶驚奇說的一句話:“哎呀!這個茶,看起來和我們阿誰期間的抹茶咖啡很像呢!”
流雲瞪著她,俄然翻了個明白眼:“姐姐的美意,mm心領了,不過這等丸藥,mm可不敢接!”
半透明的茶盅,緩緩注入滾燙的淨水。盅內茶粉迴旋,凝成碧綠的湯色。柳貴妃取一支茶刷,在湯中攪拌,跟著攪動,一層層紅色浮沫出現,煞是都雅。
有奴婢捧上裝著洗臉水的金扁盆,有奴婢用描金朱漆的盤子托著全套梳洗器具,有奴婢端著的盤子上放了數件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裙,有人則舉著一塊披肩,將流雲領口擋住……
柳貴妃立在一側,眼神中有不知所措:“可,可如果那沐梭沙尋不見他命定的新娘,又該如何?”
鶯兒苦澀地搖點頭:“娘娘早已為太子定下了太子傅的孫女,隻待重陽,便要正式下聘……傳聞那是名滿京師的一代才女,提出太子五年以內不成納妾,方肯進門,皇後孃娘怕是……”
鶯兒滿麵苦楚:“娘娘,奴婢曉得娘娘為人仁厚,求娘娘救救奴婢!”
流雲眼中透過一絲不耐:“女人的代價就隻是一張膜麼?再說,這粒丸藥,你肯定隻是讓王爺黑甜一宿?如果其他的藥,王爺服下有何閃失,我又受不住刑,將姐姐招了出來,姐姐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