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也點頭：“店家，我們好好談談。”她拿著寶塔及其斷簷到店東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她本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不過瞄到這男人的店鋪裡一隻水晶盒子，不由眯了眯眼睛。

明珠皺眉：“你這隻小寶塔，若無缺無損，也不過這個價。看在你我同業的麵子上，如許吧，八百兩賣給她，如何？你但是白手套白羊，不虧。”

攤主眉毛一橫，又聽明珠道：“不過勝在工藝了得。瞧這層層寶塔簷角上的鈴鐺，都是矯捷可動的呢。”

謝先生哦了一聲，眯著眼冇能設想出明珠所描述的氣象，搖點頭道：“我那尊媽祖像能夠白送你，但你必須承諾我一個前提。”

“行了。見好就收吧。”明珠低聲道，“老爺子就在劈麵看著哪。”她剛纔就發明，這個攤主對老爺子非常害怕。這話一出口，店東不再對峙：“一千五百兩總要吧？”

攤主頓時放了心，風雅的道：“行！隨你挑！”

那女子和明珠一樣戴著帽帷，身形看起來比明珠還嬌小些。此時見有人幫她，倉猝躲到明珠身後道：“明顯是他遞給我時，用心鬆了手才砸壞了東西。”

明珠無語：中華算是產鑽大國，但是多數鑽石不敷級彆，很多鑽礦連產業用處都勉強。前人頂多用金剛鑽給玉器穿穿孔打打洞，用處並不遍及。是以代價也不如何高貴。

明珠拾起寶塔與一隻斷簷，道：“我來看看――”語音嘎然間斷，轉向攤主的目光便有些意味深長。固然她戴著帽帷，攤主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這番造作後的沉默對店東來講，無疑讓他有種被人看破的思疑。

明珠笑著拍拍他肩膀：“我幫你促進這筆買賣，總給我點好處吧？”

“這位店家，你說該賠多少銀子纔好？”

第四層塔內，是一朵鮮紅的珊瑚蓮花。

“這個寶塔，應當是供在佛座前的物件。不錯不錯。”謝先生笑道，“這個老歪，寶貝放在他麵前都守不住。”

兩人相視一笑，俱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明珠笑容漸收，凝睇著鑽石半晌，才道：“怕是要三年五載才氣辦到。”

明珠笑道：“你剛纔捧著它，冇感覺對翡翠而言，它有些側重了麼？”她話音才落，謝先生取了自家攤上一支點翠髮簪，悄悄的往第一扇細若貝齒的塔門上用力一挑一推，塔門輕開，一隻小小的紫弓足子靜坐門內。

第三層塔內，是一枚琉璃――並非當代玻璃吹出來的琉璃，是真正的古琉璃，打磨成一隻敬愛的葫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