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又路過了幾家分歧的食品店鋪,阿九的目光還是一閃一閃的,總算包子還冇有消化完,她冇有再鼓起捕獵的動機。
又問了半天細節,明夜輝才終究肯定――這蠢丫頭迷路了!
明遠城這類和獸族交界的邊關之地,獸藥的買賣天然也最是頻繁常見,此類店鋪可謂各處皆是,既有大型商行設立的耐久據點,也有魚龍稠濁的本地店鋪。獸藥店常常兼具收藥和賣藥的職能,最是磨練運營者的眼力。
“喏,就是這個。”明夜輝順手取出一把銅板和銀錠。
燭千影頭上仍然纏著層疊的眼布,免得眼睛在白日受光。兩個采藥人不懷美意的相視一笑,默契的讓了讓身子,使得門口照出去的光芒更多一些,而前者彷彿全無所覺,伸手在樣品間摸索。
“我們家就在河邊,”她嘎吱嘎吱的啃著糖墩,照實招來,“阿誰屋子有點歪,背後有一棵樹,樹中間另有一叢花……”
獸藥店應當還在籌辦,內裡空蕩蕩的連貨架都冇有,隻在角落的幾張舊桌椅上,很冇誠意的堆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商品。
“阿誰是我阿爹。”這時趴在窗邊的阿九用手指了指,小聲在明夜輝耳邊說。
可燭千影連眼睛都冇展開呢……
一向摸到一個奇特的頭骨,燭千影才停動手來。
兩人身上揹著七八個臟兮兮的口袋,正在一樣一樣從內裡拿出東西,同時吐沫星子橫飛的不竭傾銷,看起來應當是前來出貨的采藥人。
“光天化日哪來那麼多好人。”明夜輝冇好氣的敲了敲這個小強盜的頭,“你的阿爹籌算開店嗎?是不是有客人上門。”
明夜輝這才重視到屋中第三小我的存在。九黎人一向待在屋子的更內裡,幾近和暗影融為了一體,此時他走上前,彷彿是要查抄采藥人揭示的貨樣。明夜輝重視到他的挪動是完整無聲的,全部身材包裹在披風下,就像一朵漂泊的烏雲。
“陌生人的氣味,有入侵者!”
說完他抱起了手臂,同時眼睛惡狠狠的一瞪。這臟辮子比火伴還高出一頭,虎背熊腰,如此作態立即顯出幾分殺氣騰騰,換了平常商販不免被唬的提心吊膽,忙中出錯。
“這個……總之,你想要甚麼東西,用它們就能換來……”
明夜輝哭笑不得,隻要耐著性子解釋:“我付錢了呀,在我們這裡,你想要甚麼東西都要費錢買才行,搶東西是不對的。”
不過阿九彷彿也並不明白“開店”和“客人”是甚麼意義,仍然保持著對陌生人的警戒,伏下身子從側麵悄無聲氣的靠近藥店,像是一隻籌辦伏擊獵物的小貓。明夜輝冇有體例,也隻好低著身子跟在前麵,還因為腳下踩到石塊弄出響動,而遭到了好幾次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