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著兩個點頭不迭的小門徒疊著羅漢上了牆頭,納九爺從茶壺裡倒了些茶水抹了抹臉、再低頭瞅了瞅身上的衣裳冇出甚麼差池,這才玩命地喘了幾口氣,抬腿朝著通往大堂的門口走去。
可這話又說返來了,雖說四九城裡的爺們是真捨得燒錢,可也都能說得上會燒錢!真如果撞見個拿著大洋楞朝著人身上砸去顯豪橫的,冇準大洋砸出去一車,能換返來的也就倆字——傻缺!
狠狠一頓腳,納九爺好輕易才順過來憋在喉嚨口裡的一口氣,磕巴著朝那倆小門徒叫道:“那你們坐館的師叔呢?”
如許的傻缺如果叫人給撞見了,那也不消多了,不出仨月,哪怕這傻缺家裡頭有著金山銀海,那也能叫四九城裡各路捲包會的豪傑豪傑們洗個一乾二淨!命好的在街被騙個伸手大將軍,命不好的,冇準一個月以後,就是一鋪草囊括了扔城內裡義莊的了局!
叫那喊了半截子的迎客聲一憋,再讓背麵那較著就是慘叫的聲音一嚇,納九爺剛嚥到了喉嚨口的茶水猛地嗆進了肺管子裡,頓時伸長了脖子咳嗽起來!
伴跟著那年青人比劃出來的手勢,另一名服侍在那年青人身邊的壯漢立即冷聲朝著納九爺叫道:“你就是這兒主事的?!”
哈腰從地上撿起了兩根大黃魚,納九爺雙手捧著那兩根大黃魚放到了太師椅旁的桌子上,倒是朝著那始終在把玩著個鼻菸壺的年青人拱了拱手:“這位爺,您這賞太厚了,我火正門房低簷矮,平白無端的,還真受不住您這分量的犒賞!”
很有些驚懼地轉頭看了看通往二進院子的大門,倆小門徒異口同聲地叫道:“都叫那些拿槍的人給看起來了!”
再一頓腳,納九爺也顧不上多說甚麼,抬手朝著二進院子的側牆一指:“從速從那兒出去找你師兄返來,可千萬彆叫你師姐返來!”
而在那年青人抬腿的同時,那開口說話的壯漢橫過了胳膊搡開了納九爺。在那年青人已經走到了火正門大堂門口時,倒是壓著嗓門在納九爺耳邊奸笑道:“彆不知好歹!我家少......少爺說話,從不說第二遍!”
彷彿是聽到動靜不對就衝出了大堂中間的小耳房,謝門神等人已經叫幾個取出了手槍的壯漢拿槍逼到了一旁。也許是瞧著謝門神那牛高馬大的模樣實在瘮人,在謝門神的胸口上,足足戳著三支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