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頭的高興感受，納九爺用儘儘力，方纔在臉上擠出了一副無可何如的愁苦模樣：“可諸位爺都是我火正門裡的高朋！這體例教誰不教誰......嗨，我也說不明白了！有豹.......有豹，你還不從速的揣摩個章程出來？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瞅了個空子，相有豹好不輕易才從人頭攢動的望樓上擠了下來，湊到了一樣被擠得一身大汗的納九爺身邊：“師叔，您冇鬆口吧？”

迎著寶爺，納九爺抬手就是一個平頭揖作了下去：“寶爺早來了？樓上給您預備好的座兒，有人就等著服侍您呢！來啊......把那剛得著的鳳凰好茶給寶爺沏一壺，要濃濃的！”

耳聽著寶爺驚奇之下冒出來的難改鄉音，相有豹倒是還是神采如常，指導著那粉牆上首尾相連、剛好構成了個太極圖模樣的鬥蠍說道：“這就是我納師叔新近服侍出來的玩意，寶爺您瞅瞅，還算是個希奇不？”

四九城裡的希奇事向來就很多。朝著早二十年說，天橋上來的一夥外路賣藝人，愣是在明白日豎起一根繩索，再讓個孩子順著那繩索爬上去，十冬臘月的氣候裡，平空就扔下來七八個拳頭大的桃子！

天氣才矇矇亮，珠市口兒大街上早早擺出來的小攤子就有了開張買賣。一群把大槍橫掛在脖子上的巡警拖腿拽腳走過來，多未幾、少很多地在拿些個賣吃食的小攤子扔下幾個大子兒，幾近就把那些賣吃食的小攤子給圍了個水泄不通，胡吃海塞起來。

非常不耐煩地閒逛著膀子，再次擠到了納九爺身邊的玩家很有些不滿地亮起了嗓門叫喚道：“左不過就是人頭落地，那能有個甚麼看頭？我們還是先說著如何調教那蠍子的法兒......”

盯著那些首尾相連、緩緩遵循太極圖的形狀匍匐著的鬥蠍，寶爺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這倒是算得上個希奇！嗯......首尾相連、不爭不鬥，還能走出來一副太極圖！火正門裡，還真有些拿得脫手的技術！”

這也太......

“說得跟多邪乎似的？！爺今兒還就非得曉得這蠍子是如何玩成這步地的！也甭跟爺提甚麼幾塊主顧牌子的廢話，麻溜兒給爺開個價來，爺還不張嘴打價！”

再朝著大門裡邊走，謝門神與納九爺也早早的侯在了頭進院子前邊，隻等來了手裡攥著主顧牌子的爺們，立即就客客氣氣地迎了疇昔，再把那些攥著主顧牌子的爺們請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