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九猴兒一起雙手捧起了酒碗,相有豹與九猴兒卻都隻是拿著酒碗沾了沾嘴唇,卻又悄悄將酒碗放回了桌子上。九猴兒更是站起了身子,手腳緩慢地捧起了放在一旁的酒罈,先就替路老把頭滿上了空了的酒碗。
快馬、大槍自不必說,有了這兩樣東西,跑得快、打得猛,平常盜匪都不敢沾邊,天然能保得駝隊一起安然。
隻一聽‘駝道’二字,除了手裡頭捧著個酒罈子在斟酒的九猴兒,其他諸人都是悚然一驚,卻又同時大笑起來!
伸手捋了捋斑白的山羊鬍子,路老把頭倒是轟笑著朝嚴旭應道:“既然這位爺們身上掛著的是潛行的技術,那我也就未幾嘴問您姓名字號了。您也甭在不測頭那管事,我身上掛著的這青幫身份,說到底也就是為了能吃口承平飯、拿錢想轍給墊補出來的身份,就跟大清國那陣兒費錢弄來的捐班官兒一樣——瞅著輩兒大、名頭響,這真如果叫真,四九城裡青幫堂口中人,誰理睬我這麼個糟老頭子啊?!”
自打有了駝行開端,隔三差五的總會有些個耍小聰明的人物,覺著已經跟著把頭走過了好幾遍的道兒,內心頭也早把這門路記得滾瓜爛熟,也就想自主流派單乾,本身也過一把當把頭的癮,捎帶手的還能多掙很多錢。
眼瞅著路老把頭把滿滿一碗烈酒一飲而儘,坐在一旁的謝門神頓時挑著大拇哥叫了聲好,伸手抄過了本身麵前的酒碗,也是站起家子一飲而儘。
謙讓再三,路老把頭總算是坐了首坐,中間打橫坐著謝門神與一個勁低頭偷笑的嚴旭,背門口的長凳上才並排坐下了相有豹與九猴兒。
都冇朝著遠處走,也就是把駝行裡頭專門備著照顧隨隊客商用的皮氈大帳篷取過來一個,再從朝天夥房裡搬來了一張桌子、幾條長凳,這也就算是歸置出來了個能清淨待客的處所。
可等得領著大隊人馬撒出去走到半路,明顯記取能彌補食水的山穀,這會兒倒是滿地黃沙,探馬朝前瞭哨出去二三十裡,卻還是瞧不見起初前就戳在山穀裡頭的那口甜水井!
抬手指著整幸虧這時候把燉好的羊雜碎湯送出去的朝天夥房管事,路老把頭很有些戲謔地朝嚴旭說道:“就這孩子,說是身上掛著個青幫暗窯管事的名頭,可骨子裡不也是我們這幫子駝行把式失風了撂下的苦孩子?這位爺們,您可千萬彆把我們這倆費錢買來的空子當了真,那青幫身份,就是拿著唬人玩呢”
朝天夥房裡頭的那些大鍋熬出來的葷菜還是上了兩大碗,捎帶手的還叫了兩個手腳敏捷的駝行把式放翻了一頭肥羊。朝天夥房裡頭把羊蹄、羊頭、羊下水從速用小鍋燉上,皮氈大帳篷外頭緩慢地燃起來一堆篝火,大塊的羊肉血淋淋朝擦潔淨的火鉤子上一串,擱火上灑了鹽花、辣椒末兒,烤了個五分熟也就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