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突然一亮,納九爺從速詰問道:“那對症的藥,您那兒就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這輩子也就冇見過洋人治病的路數啊”
也顧不上旁的避諱,夏侯瑛荷朝著炕沿上一坐,伸手就揭開了蓋在相有豹傷口上的白布。直朝著那已然爛得泛了腥臭味道的傷口瞧了一眼,夏侯瑛荷頓時舒展了眉頭,拽過隨身帶來的醫藥箱,從醫藥箱裡取出來個棉簽,沾著相有豹傷口上不竭泛出來的膿液,謹慎翼翼地塞進了個裝著藥水的透明小瓶子裡!
不但是醫行藥號裡頭,也就是沙二爺與劉老先生來給相有豹瞧病的這幾天,私底下佘家兄弟倆差不離把四九城裡各路號稱能治病療傷的頂尖人物訪了個遍!每天早晨等著兩位瞧病的大夫一走,巫婆神漢、喇嘛和尚、羽士薩滿,四九城裡能找著的正行、偏門人物全都齊活兒了,可著勁地折騰了三早晨,卻也還是於事無補。
到第三每天傍黑的時候,劉老先生和沙二爺對望一眼,全都朝著每天侯在屋子內裡聽動靜的納九爺一拱手,話說得客氣委宛,可意義也就一個――才疏學淺,實在是拿著相有豹這病冇招了,從明兒起也就都不上門了!如果冇算錯,相有豹最多也就另有三天的陽壽,這還得說是相有豹打小熬煉出來的身子骨壯棒。換小我,隻怕早冇了
“說不準,瑛荷姐還真能有招兒?”
把手裡頭那藥水瓶仔細心收到了醫藥箱裡,夏侯瑛荷倒是無法地搖了點頭:“我那兒也冇有!能叫九猴兒拿來的藥,也就能保著有豹哥多撐疇昔七八天”
天氣已然全黑,相有豹躺著的那間屋子裡也早拉著了電燈。再加上九猴兒忙不迭叫人再點上了幾盞油燈,頓時把屋子裡照得透明透亮。
焦急得連連頓腳,納九爺嘴裡頭都急得冇了把門的:“那這不是瞎遲誤工夫麼?能多撐疇昔七八天,這有豹就很多受七八天活罪不是?!我說女人,求您一趟把話說全乎了行不?!這能救活了有豹的藥,到底是哪兒有?都甭提代價,哪怕是把我這火正門堂口歸了包堆都給人家,隻要能救返來有豹這條命,我納九磕巴都不帶打一個!”
瞧著兩個小門徒領命而去,納九爺這纔拿著本身衣袖擦了擦眼睛,扭頭朝著站在本身身邊的納蘭低聲說道:“我這可真是急胡塗了,估摸著嚴爺也差不離忘了這茬兒――上回嚴爺上我們堂口裡走響鈴籌錢,為的就是讓這位夏侯瑛荷女人能有錢買洋藥治傷救人!聽嚴爺話裡頭的意義揣摩著這位夏侯瑛荷女人如果不懂醫、藥,那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