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相有豹身邊疾步前行,韓良品非常迷惑地低聲詰問著相有豹:“相爺,這又是個啥路數?”
耳聽著相有豹細數啟事,韓良品固然聽得幾次點頭。內心卻還是將信將疑。也就剛巧在韓良品很有些拿不穩心頭主張的當口,七八匹蹄子上裹著稻草、包著厚布的高頭大馬,已然叫幾個穿得嚴嚴實實的菊社伴計牽引著,從菊社鋪麵旁的喧同裡走了出來。
高低打量著黑黝黝矗立的城牆,韓良品倒也真不含混,伸手便從彆在後腰上的傢什囊裡摸出來一圈皮繩和幾根曲裡拐彎的鐵枝子,三兩下便擰弄出來個爬城的錨鉤,這才扭頭朝著相有豹低聲說道:“相爺,我先上去瞧瞧風色,光駕您在底下替我把著點兒場麵?”
驚奇地看向了韓良品,但卻又在半晌間恍然大悟,相有豹無可何如地搖了點頭:“韓爺,敢情您師父這輩子就是吃的獨一份的飯,壓根就冇能瞧得上能有人給他搭把手?都甭論買賣場麵、江湖道上、行伍端方,向來都是窯不過百裡、援不近三十,這話您師父許是冇跟您細心說過?”
伸手一指那些個牽著高頭大馬的菊社伴計,相有豹的話音裡又多了三分自傲的意味:“瞧見冇有?就方纔盯著您的那菊社伴計從城外莊院趕返來,這纔不到一支菸卷兒的工夫,菊社這些個伴計已然是拿出來這要出城的架式+爺。我們這會兒也都甭在這兒瞅著了,抄近道上城門外邊等著他們?”
瞧著相有豹那恍然大悟的模樣。韓良品乾脆竹筒倒豆子般地說了個通透:“相爺,您橫是瞧見我趴在這屋頂上的時候,胳膊、腿兒就向來冇結壯擱著,老是擰來扭去的閒逛?”
還是是圓睜著雙眼,韓良品很有些嚴峻地打斷了相有豹的話頭:“您門裡那位詭,他如何就曉得菊社藏人、囤貨的暗窯。就在四九城周遭百裡?”
“韓爺您義氣、敞亮,我這兒倒也不該再跟您藏著掖著――就跟您約了鬥牛場麵之前,我好懸就叫菊社裡頭那些人使的陰招兒害了性命!今兒這事情,不但是您救您師父,這裡頭另有我這一報還一報的故事呢+爺您要覺著我姓相的此人還成,今兒早晨我們就併肩子、把這倆事兒一併摒擋了?”
瞪圓了眼睛,韓良品駭怪地低叫起來:“就憑著這個,相爺您就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