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如飛地衝下了樓梯，連拉帶拽、連哄帶勸，倆服侍雅間的伴計一個做好做歹地將那倆已經將近走出燕來樓店門、對伴計的殷勤相勸也是半推半就的壯棒男人領回了雅間，另一個倒是麻溜兒竄進了後廚，亮開嗓門朝著已然捅開了爐火、備得了質料的大廚呼喊一聲：“樓上雅間，燕菜席麵一桌兒，麻溜兒服侍著！”

嘲笑一聲。左之助勝政把捏在了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桌子上：“左不過是一隻鴿子，二位爺們開口就敢要五百大洋？！這代價......擱在老官園，夠買十來對兒上品相的鴿子蛋了吧？您二位這還真是屬獅子的，當真是大開口？”

盯著燕來樓二樓雅間視窗那朝著本身號令的壯棒男人，左之助勝政陰沉著麵孔，微微低頭朝著湊到了本身身邊的菊社管事說道：“查過了麼？是甚麼來路？”

雙手抓著一隻油膩膩的大肘子，那蓄著絡腮鬍子的壯棒男人一邊亮著門牙撕咬著大肘子，一邊還是是含糊不清地叫道：“老官園裡的鴿子蛋。哪怕是品相再好，可也孵不出來一隻夜鴿子吧？我說這位爺們，我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五百大洋您交到我手裡，我這兒立馬就把那夜鴿子還給您，連這頓飯都算是我們哥倆請您了！”

瞪圓了眸子子，正在胡吃海塞的兩個壯棒男人頓時鼓著腮幫子看向了左之助勝政，異口同聲地含糊著叫道：“您這話是......啥意義？”

乍然間有了這進門就先存二十塊大洋在櫃上的主顧，天然是不在乎這一桌燕翅席開口十五塊大洋的價兒。真如果在實心號召、服侍好了，那小賬可也不能太少？

“四百大洋？”

“這事兒但是說死了也不成！就我們兄弟倆，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就這麼二百大洋到手，拆分了一人不過手頭活泛幾天，不拆分又得壞了我兄弟義氣......”

詭譎地淺笑著，左之助勝政的話語聲中，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我是說......如果您二位情願奉告我，到底是誰偷走了我的鴿子。除了您二位歸去交賬的五百大洋，我還能再給你們一百大洋！”

略作思忖，左之助勝政盯著那倆吃得眉飛色舞的壯棒男人。低沉著嗓門說道：“兩位爺們，既然您二位都把話給說透了，那我這兒倒也有句實在話――我瞧著您二位左不過是來幫人跑腿兒的主兒，我就算是給您二位五百大洋，您二位能到手的又能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