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些,估摸著賺的是昧心錢、得的是缺德勢,住的屋子都得是高牆聳峙,護院成群。大院子裡連棵遮蔭的大樹都不敢栽種,就這麼露著光禿禿二十丈長寬的場坪。白日還好說,一到了入夜的檔口,養在狗房裡的幾條看家護院的大狗拿帶血的牛腱子肉餵了個半飽,吐著血紅的舌頭擱在那空蕩蕩的場坪裡四周亂闖亂嗅!
隻要有個風吹草動引得那惡犬狂吠,那用高牆保護著的屋子裡頭立馬就能扔出來幾個滲入了火油點著了的棉花球,把個空曠無遮的大院子照得透明透亮,接下來就能聞聲那黑洞洞的窗戶裡各式火器響成了一片,眨巴眼的工夫就能把那闖進了院牆的不利蛋打成了個血肉葫蘆!
至於露耳縫的講究就更簡樸,混潛行的講究的就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把耳朵全暴露來,那白花花的一大耳輪子,擱在早晨老遠就能叫人瞅見。可如果全捂上了耳朵,周遭的響動聽不見,那冇準人家刀尖子都到了脖頸子上,本身還傻嗬嗬一無所知!
要不然,大夏季的朝著人家牆頭上一趴,從鼻子裡頭出來的熱氣白花花一團的罩在臉上,要不就得讓那看家護院的老江湖瞧出來端倪,要不半晌工夫那兜帽上頭就得結出來一片白霜,生生就露了形跡!
縱橫四九城多年,嚴旭幫襯過的四九城中朱門大宅,數算起來總得有小二百家。
把嘴湊到了九猴兒的耳邊,嚴旭低聲嘀咕了好一會兒工夫,方纔伸手一拍九猴兒的肩膀:“明白了麼?”
瞧著麵前這德國善堂裡的屋子場麵,嚴旭隻微一揣摩,已然把這德國善堂裡的房屋做派跟那賺昧心錢、得缺德勢的主兒住著的大宅子勾連起來。
用力點了點頭,九猴兒把嚴旭遞到了本技藝裡的那兩個核桃大小的玩意收進了懷中:“二叔你放心,錯不了!”(未完待續。請搜刮,小說更好更新更快!手機用戶請到m.本站瀏覽。)
雖說是無星無月的氣候,可平凡人如果細心瞧著周遭屋子的表麵,卻也能看出來個大抵彷彿。特彆是在練就了一雙夜眼的嚴旭一眼看去之下,那圍牆上生生少了的兩塊活磚,的確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估摸著是方纔那夥房裡的大徒弟已然把備好的麪包坯子放進了烤爐中,纔剛靠近夥房後邊,嚴旭的鼻子裡頭已經聞到了烤麪包時候的麥子暗香,而九猴兒毛手毛腳地洗著那些碗盤時的動靜,也模糊地傳到了嚴旭的耳朵裡。
像是對九猴兒極不耐煩普通,夥房裡的大徒弟頓時扯著嗓門叫罵起來:“嘿你跟哪兒你就解褲腰帶呢?!這兒是夥房,肚子疼麻溜兒滾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