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端聞聞，再用指甲刮下了一丁點金黃色半透明石塊的粉末嚐了嚐，納九爺按捺不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點金石啊！可著四九城裡走一遭，也就以往睿親王府裡德貝勒手頭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當寶貝命根子似的貼肉藏著，就仗著那塊點金石服侍出來的蟲豸在四九城裡橫著走！這回.......”

像是倒吸了一口寒氣，站在門後的仆人躊躇了半晌以後，終究卸下了很有些沉重的門閂，敞開了厚重的大門。

麵沉如水地看著站在門前的相有豹，留著兩撇八字鬍、眼角眉梢都透著幾分世故的仆人高低打量著相有豹，好半天賦從本身的懷裡摸出了個穿戴紅絲細繩的一枚獸牙，朝著站在門口的相有豹晃了晃：“還門中長輩......門裡的人都散得七零八落，還瞎論甚麼輩分！我行九，四九城裡的玩家賞光，叫我一聲納九爺！”

與平常老北平四合院中的整齊敞亮完整分歧，納九爺住著的這套四合院中心倒是用水磨青磚搭了個半人來高、兩丈見方的旱池子。摻了瓷渣子的三合土細細地抹了磚縫，鏡麵普通的平整。

攙扶著那被假和尚打得滿臉鮮血的白叟，結實男人從肩頭的粗布褡褳裡取出了個小小的紅色藥葫蘆，倒出了兩顆梧桐子大小的玄色藥丸，連同兩塊大洋一起塞到了白叟的手中：“您老拿著這個，從速回家去吧！路上順手買二兩燒酒燙熱了，把這藥丸化開服下，有個三兩天的這傷就能封口了！”

不等相有豹說完，本來踏結結實坐在椅子上的納九爺猛地蹦了起來，一把抓過了相有豹遞到本身麵前的那塊金黃色半透明石塊！

雖說年景不好，世道也並不承平，但在四九城中的街道上，各式百般的商店倒是四周林立。站在商店門口、穿戴一身利落短打扮的小伴計亮著嗓門各自呼喊著本身的買賣，而穿戴長衫的掌櫃則是站在齊人胸口高度的木質長櫃檯後，一手緩慢地翻著帳本，另一手上夾著支羊毫，卻還不遲誤彆的兩根手指把算盤珠撥打得高低翻飛、滴答作響！

嫋嫋升起的捲菸中，一股聞著像是青草味道的淡淡氣味在半晌間便滿盈了全部北屋，幾個放在八仙桌上的葫蘆裡養著的蟈蟈彷彿也被這線香的味道所刺激，紛繁收回了動聽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