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一雙巴掌,那留著斑白辮子的白叟也忙不迭地站起了身子,隻顧著將伸出的兩隻巴掌胡亂搖擺:“這可使不得啊......齊三爺,老朽這兩萬本金......得之不易,這但是老朽的棺材本啊!如果......二十萬,真如果讓老朽賠出二十萬大洋,隻怕齊三爺就隻能在永定河中看到老朽這副枯骨了......”
一輪明月,在照著燕來樓雅間外的窗戶時,也照著井水衚衕納九爺家的四合院。
吃得滿嘴流油,那胖大男人翻手指了指掛在雅間角落衣架上的一件巡警服,含糊不清地笑道:“齊三爺這話可就說得矯情了!我姓段的不過就是珠市口一個臭巡街的,在這場麵上,我姓段的放個屁都不響!有啥話,齊三爺你們嘮明白了,我姓段的跟著走就是!甭問我,甭問我!”
不等齊三爺說完,段爺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八仙桌上杯盤亂跳:“痛快!到底是德勝門齊家主事的爺們,吐口唾沫砸地上就是個坑!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一碼歸一碼,坐莊該賠出去的那一成,我一個大子兒都不賴;如果我押對了寶,那齊三爺必定也是......”
抬眼看了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默不出聲、隻顧著本身悶頭大吃的胖大男人,齊三爺不動聲色地將那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那段爺的意義呢?”
哀歎一聲,相有豹無可何如地扭頭看向了坐在桌子另一端小口吃著炸醬麪的納蘭:“師妹,我估摸著師叔這是魔怔了!就這麼一句話,都車軲轤來回說了十來遍了......”
幾個景德鎮白瓷做的酒插子裡,滾熱的水把山西老汾酒溫得香氣四溢,混著從桌子上披收回來的菜肴芳香,實在叫人饞涎欲滴!
胡亂將手中的筷子扔到了桌子上,段爺那儘是油光的胖臉上也儘是奉承的笑容:“三老爺這是逗我吧?不就是戔戔一萬多大洋麼?明兒我就打發人去跟納九說一聲,讓他老誠懇實聽三老爺的擺佈!敢出一步岔子,我姓段的擠出他的蛋黃喂蒼蠅!”
仰天打了個哈哈,齊三爺眯起了眼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