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展開了半閉著的眼睛，熊爺微微欠起了身子：“有這事兒？”

彷彿是做慣了些得錢買放、收錢害命的活動，隻一聽那話音裡側重了語氣說出的‘敏捷’、‘到家’的字眼，幾名巡警頓時亂糟糟地承諾了，也不管其他那些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滿目春內一乾人等，隻是押著那還是被反綁了雙手的中年男人出了滿目春書寓的大門。

也不答覆段爺的問話，相有豹倒是一臉安然地朝著段爺應道：“這滿目春書寓後院屋子裡有些甚麼，估摸著段爺您部下的弟兄也都跟你說了！就這麼一名配藥害人的主兒，段爺您就算是親手崩了他，也都是積善性善的大功德！”

“官麵上呢？”

“熊爺您抬抬手”

而在滿目春書寓的大門口，方纔得了相有豹一封大洋的巡警倒是吊兒郎本地閒逛著走了出去，吊著嗓門朝著方纔聞聲從樓上衝下來的老鴇子叫喚道：“方纔在滿目春裡抓捕的人犯一名企圖逃脫，已被當場正法！我說這滿目春裡管事的，懂端方不懂？”

不屑地哼了半聲，段爺仰身再次靠到了柔嫩的被褥上：“私配禁藥、圖財害命，這罪惡說輕了也得在大獄裡蹲個三年五載。如果朝側重了說崩了也不為過！如何著，你有話要說？！”

“也甭跟我提你那記帳本子，每月月朔踏結結實給段爺貢獻五百塊大洋！常日裡段爺如果上你這兒走動，本身多長幾個心眼，當你親祖宗號召，好生服侍著！”

“說句不怕二位爺見怪的話，這書寓衚衕裡，家家書寓嘴上都說著有人給撐腰，可那都是拿著這話恐嚇些外路空子的！真到了書寓裡出點啥事兒的時候，那些位常日裡把胸脯子拍紫了的爺們可都是有著官身的，都怕招惹閒話，躲還躲不及呢，哪兒會真有人給我們這下九流的行當撐腰？”

一本端莊地點了點頭，相有豹的話音裡多多極少地帶上了幾分詭譎的味道：“就這麼位能記仇、另有本領公開裡下死手的主兒，真如果叫他得了翻身的機遇，那可真指不定這位爺能做出來些甚麼事兒！？人都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公開裡下藥害人的本領，那可比暗箭還難防備！段爺，您但是見天兒在場麵上走著的人物，有句老話您指定曉得――隻要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迎著段爺眯縫著眼睛望過來的眼神，相有豹嘿嘿壞笑著朝段爺應道：“這不還是得仗著段爺的威風，這才氣把這事兒辦成了不是？再說了，段爺您眼瞅著就得換張金交椅，這書寓衚衕遲早也都是段爺您盤子裡的菜，早吃個一兩口的，這也不打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