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放下了胳膊,燕泥鰍卻還是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天下潛行,本是一家!既然爺們一時短了川資,那我四九城裡潛行中的弟兄,天然也不能裝傻充楞!爺們下處在哪兒?等爺們逛完了天橋上這些場麵,天然有我天橋上潛行裡的兄弟把爺們的程敬奉上!多了不敢說,今兒天橋上兄弟們收攏來的利物,全都是爺們您的!”
平常外路來的潛行妙手裡,技藝好的練家子也不是冇有,可在潛行裡廝混久了,那身上總得帶著三分不見光的賊偷味道。
朝著說了個半截子話便打住了話頭的燕泥鰍一笑,相有豹好整以暇地翹起了二郎腿:“也不瞞著燕當家的,我也是傳聞這韓良品是外路剛來四九城裡的一號人物,身上像是有件甚麼值錢的玩意!說來也剛巧,兄弟我還曉得,那件值錢的玩意如果賣到識貨的主兒手裡少說也得能換燕當家的您這幾間屋子的傢什!就著眼麵前的事兒來講,那識貨的主兒,現在可就在四九城裡暫住!這如果能在三兩天裡找著這位韓良品、再把他手裡那值錢的玩意給弄過來燕當家的,您說,這買賣,我們能搭夥兒做麼?!”
可潛行裡的妙手走路,一多數都是把一雙手抄在懷裡,要不就得把手擱在衣服兜兒裡邊,聳肩勾頭撇開兩條腿閒逛,哪兒人多就朝著哪兒去,挨擦擠碰之下,兩隻手微微一動,人家身上的財帛就到了本身腰間!
猛地瞪大了眼睛,燕泥鰍盯著相有豹的眼睛低聲叫道:“這號人物兄弟我倒還真冇傳聞過!如何著,兄弟你”
緊跟在燕泥鰍的身後,相有豹亦步亦趨地走進了那二葷鋪子,抬手指著一張還算潔淨的桌子、很有當家人做派地朝著納蘭說道:“就這兒坐著歇歇,我一會兒就返來!”
明顯是對相有豹安設家眷避開爺們談天的行動非常對勁,燕泥鰍候著相有豹跨過門檻以後,放手放下了門簾,直著門簾前麵彆有洞天的幾間屋子笑道:“兄弟燕泥鰍,在這天橋場麵上踢騰了好些年,好輕易才攢出來這點小場麵,倒是要叫爺們見笑了!”
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相有豹的劈麵,燕泥鰍掰弄動手指頭,如數家珍地乾脆起來:“要論著走響鈴的爺們常日裡的路數,這四九城裡有錢又怯懦的,搶先就得算上前清年間外務府寺人得祿的宅子,從這朝下算,那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