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_第二百三十一章 偷天換日 (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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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是民氣不敷蛇吞象,特彆像是朱寶兒如許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更是得了三分色彩就敢開染坊。目睹著一味樓中高低人等對本身阿諛客氣,倒是壓根冇念著這是旁人賞光,反倒是覺著本身這是該當應分。常日裡嗬叱伴計、擠兌廚工向來是家常便飯。歇工了也都不樂意上桌子上頭跟著跑堂伴計一塊用飯,非得叫廚子給本身單炒倆順口對勁的小菜。拿捏的就是那副二掌櫃似的講究氣度。

扭臉避開一陣直衝著鼻梁骨打過來的北風,朱寶兒很有些自怨自憐地歎了口氣,嘴裡頭荒腔走板地哼哼起了一段《坐宮》裡頭的西皮慢板:“楊延輝坐宮院自思自歎,想起了當年勢好不慘淡。我比如籠中鳥有翅難展,我比如虎離山受了孤傲。我比如南來雁失群飛散,我比如淺水龍困在沙岸......”

目睹著廚房裡頭大徒弟不買本身那點小賬,本來就是本身冇事理的這點事兒。天然也不敢鬨騰到掌櫃的麵前,朱寶兒倒是當真把這口氣給憋在了內心頭。

就像是這一味樓裡頭跑堂的伴計朱寶兒,好歹也算是在勤行裡頭熬煉了小十年。跑堂上頭的技術也還算是練得能入眼,嘴頭上也能攬住幾位老吃家、熟主顧,頓時便覺著本身得是這一味樓裡頭號的人物,連掌櫃的那也都得高看了本身三分!

再有那熟客上門,還是是寒暄應酬過後,懂端方的跑堂伴計壓根都未幾話,隻等著那吃慣了嘴的熟客一開口說出來四冷、四熱、八盤十六碗,多蔥、少蒜、慢熬急火烹,扭頭便直奔了廚下老早候著的大徒弟跟前,磕巴都不帶打一個地便把方纔那吃家點過的菜名再報一回,講究的就是個過耳不忘、方寸穩定的本領。

捱了十七八個大嘴巴,再饒上四五六個窩心腳,還得虧了一味樓中掌櫃的好說歹說、打躬作揖,那叫一盤鍋巴肉片洗了把臉的主顧總算是繞過了已然叫打得爬不起來的朱寶兒。可也就從這事兒以後,本來能在一味樓裡擰著嗓門拿捏調子的朱寶兒就算是倒了秧子,雅間的客人天然再輪不上朱寶兒號召服侍。隻把個十冬臘月的天兒提著食盒送飯跑街的苦活兒擱在了朱寶兒的肩頭。

“可留意啊.......他可帶著傢什呐........”

“甭跟我扯那場麵端方上頭的片兒湯話!就倆字――賠錢!賠不賠.......不賠我可喊了啊!來人呐,這兒有人攢局詐賭了啊.......”

可這一味樓廚房裡的大徒弟還真就是個顛末、見過的妙手,叫朱寶兒拿著這損招折騰了好幾天,一點忽略都冇出還不算,捎帶手的倒是用上了個廚子折騰跑堂的體例――藉著有主顧點了一道鍋巴肉片,先就把盤子在灶火邊煨得滾燙,這才盛了菜肴放進托盤裡邊。等得朱寶兒捧著托盤給主顧上菜時,生生就叫那滾燙的盤子灼得雙手一鬆,一盤滾熱的鍋巴肉片一點都冇糟蹋,全都扣到了那位主顧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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