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許見風就著的引火之物,纔剛從韓良品手裡的鐵骨彈弓上頭彈射出去,頓時便在半空中劃出來一溜金紅火光。差不離就在韓良品方纔鬆開了鐵骨彈弓上的皮兜兒之時,相有豹手中的伏虎弩驀地一舉,一支黑漆漆的弩箭頓時在半空中將那灌滿了蛤蟆油的小荷包射了個對穿!
比劃了個‘六’的手勢,相有豹也是轉頭看向了燒鍋圍牆的方向:“攏共算計起來,燒鍋裡頭少說還能有三十來號人。隻怕手裡頭都還抓著硬火!現在他們不露頭,我們就算是想鑽出來,可也不曉得哪兒是空擋、哪兒有埋伏!”
捏弄動手中的千日紅與裝著蛤蟆油的小荷包,韓良品略一躊躇,方纔開口朝著相有豹說道:“這玩意綁在一塊兒,分量略有些沉了,大小周遭也都不規整,估摸著也就能飛出去3、五丈遠近,都還不能有準頭?”
估摸著是叫那壓根瞧不明白來處的弩箭壓得不敢露頭,燒鍋裡頭那些伴計像是盤算了據牆恪守的主張,直到扔在雪地上的那些沾滿了洋油的麥草糰子燒儘,燒鍋圍牆上頭也再冇人露麵。而在等待了半晌以後,一聲孤傲的狐鳴聲,也在離著相有豹不算太遠的壕溝裡響了起來。
跟在韓良品身後疾行著,相有豹低聲應道:“韓爺,方纔我們放火的這倆處所但是隔得挺遠,再燃燒頭的時候,我們可就不必跑那麼遠了吧?如何著也得留下塊火光照不見的地界,我們也纔好朝著這院牆裡頭灌?”
隻是一刹時,韓良品已然明白了相有豹的企圖,瞪圓了眼睛低叫起來:“可我徒弟也在這燒鍋裡頭叫他們關著,這如果有個萬一”
“相爺,您這可真是忙胡塗了不是?圍牆裡頭有人救火不假,可指定就還得有人盯著那些個火光照不著的地界,就等著我們朝裡頭灌的時候劈臉賞我們一頓槍子兒!照著我的意義一會兒我們就重新一處放火的地界朝裡頭灌!”
瞧著韓良品拿在手中的一把巴掌大的鐵骨彈弓,相有豹不由訝然低笑起來:“韓爺,您這傢什倒是少見有人使喚?”
略有些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韓良品倒是有些焦心腸看向了燒鍋圍牆方向:“相爺,這幫燒鍋裡的傢夥該是叫我們殺怕了,盤算主張要當縮頭烏龜等天亮!聽著方纔裡邊亂起來時候的動靜,估摸著燒鍋裡頭攏共能有三四十人?我這兒做掉了八個,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