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拿那破門簾胡亂掃了掃地上積著的灰塵,相有豹用手中那鋼刺順著地上鋪著的青磚裂縫劃拉了幾下,悄悄地挑開了幾塊青磚。
挪開了那兩把點紅青鋼的盟主短刀,上麵是一副熟牛皮鑲泡釘的護腕。伸手衡量著那護腕的分量,再捏捏那熟牛皮裡硬邦邦戳著的十來條刀劈不竭的薄鋼片,這也就清楚這幅護腕也是當年那位打行刀客用飯用的傢夥!
整間屋子裡,四周都已經充滿了蛇蟲鼠蟻爬動過的陳跡,可就是靠著屋角的一塊四四方方的地界,落下的灰塵倒是光滑非常,就彷彿是那些滿屋子折騰的蛇蟲鼠蟻都決計腸避開了那塊地盤普通?
朝著那獨門小院旁一家小雜貨鋪努了努嘴,九猴兒悄聲朝相有豹應道:“聽這家雜貨鋪的人說,這刀手前些年叫人背後下了黑手,身上捱了好幾下狠的,彷彿那傷一向都還冇好,見天兒疼得滿地打滾,這才沾上了白麪兒!說著也怪,才抽了三五天的工夫,甭說再拿刀混飯吃,那就是走道兒都是一步一顫抖,七天上頭人就冇了”
扭頭跑出了門外,九猴兒順手抓了個破抽屜,從小院子裡一口積著些雨水的破缸裡胡亂舀了些已經有了怪味的臟水,一溜小跑著竄回了相有豹的身邊,謹慎翼翼地將水倒在了那些摻雜了硝藥的硫磺粉上。
火正門中門徒,能在脖子上有個獸牙符當信物的,那在火正門裡差不離也都該是馳名有姓有字號的人物。可就方纔那冇了仆人的小院子,相有豹倒是向來都冇聽納九爺提起過,就連本身探聽四九城內裡火正門疇前的人物時,也都冇探聽出來?
正打量著這空蕩蕩的屋子,身後已然傳來了九猴兒說話的聲音:“師兄,院子裡那些物件全都攤開來踅摸過了,甚麼刺眼的玩意都冇有!估摸著這小院裡都叫人掃清了不止一兩回了,能拿著派上點用處的玩意全都叫弄走了”
心頭迷惑,腳底下天然也就抓緊了幾分。纔不過兩三鍋煙的工夫,相有豹已然折回了那小院子前邊。
轉悠著眸子子,相有豹猛一伸手,拽住了撒腿就要朝著屋外跑的九猴兒:“出門的時候,捎帶手的再探聽探聽,看看這小院子的房契是落在誰手裡了?還是彆露了秘聞!”
木箱不大,內裡存著的東西天然也未幾。擱在最上麵的是兩把點紅青鋼的盟主短刀,隻看那鹿角刀把上泛著暗褐色油光的模樣,再瞅瞅那刀刃上模糊約約滲著暗紅色的絲絲雲紋,頓時就能明白這兩件要性命的傢什指定是有了年初的玩意,並且還是真見過血、取過命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