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依麵色稍窘。強笑了笑。“太後真是有福之人。小皇子不會有事的呢。”

太後不欲與她多兜甚麼圈子了。狠拍了桌子道。“楊依依。你可知罪。”

太後心頭猛生了一股煩躁之意。“誰這麼不懂端方。在深宮當中如此喊叫。”

“嗬嗬。”太後詭異地笑出了聲來。“若非這香味的感化。隻怕哀家的皇孫就此短命在你的手中了。”

太後神采一變。笑了笑。給了那主子賞錢。道。“是功德。是功德。哀家一會兒疇昔。”

且說。這一日一日。璟萱在冷宮的日子倒也不難過。這裡邊外邊這麼多人保護著。她倒也受不到甚麼傷害。也沒感覺這冷宮的日子格外難過之類的。反倒是感覺遇不上那九五之尊是一種榮幸。總算能夠不消那麼麵對著他。

太後朝綠筠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這大殿的桌上就鋪了一件楊依依那晚喪失的衣衫。

楊依依嚇得立即止住了淚水。膝行向前。一臉焦心道。“太後孃娘。您曲解臣妾了。臣妾那晚被一個姐妹潑了茶水。本領去後殿換了衣服的。誰料。這剛去了身上的統統衣服。就突然昏倒在了後殿……”

起先。她嫌這殿中人多。便斥逐了幾近統統下人。隻留了幾位親信。沒想到。現在這連親信都不在了。還是沉悶。

“你還打量著蒙哀家呢。你是真的當哀家老了麼。這點事都不出了。”說著。太後便狂笑出聲。

楊依依渾身直抖。神采烏青。她曉得。現在如何辯白都是不可的了。即便這些事都不是她做的。太後如此認定。她一樣是活不下來的。她怯怯地著太後。

楊依依淚灑道。“臣妾真的是一時胡塗油蒙了心。”

忽而。就聞聲門口傳來了一聲。“大喜啊。大喜啊。太後孃娘大喜啊。”

冷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當中。震得楊依依心頭有了幾分驚駭。她微微頜首。俄然就抹起了眼淚。“太後孃娘。這衣衫恰是臣妾守著小皇子那晚喪失的。”

“臣妾還記得。彷彿淩姬……在場。臣妾昏倒之前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不知是不是這香味感化才讓臣妾給……”

“說罷。”

“開口。滿口胡言。”

太後展開了眼。似是驚奇地歎了一聲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坐吧。”

太後凝眉。“為何。隻是爭風妒忌麼。你也沒這個本錢同她安婧彤爭風妒忌吧。”

太後高低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女人。心中始終閃動著狐媚二字。這柔若無骨。謙恭有度。做的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