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萱意味深長地一笑,眼看著眾臣未曾反對,“如果太後孃娘還是不信臣妾的話,那麼便拿了聖旨上來吧!”
太後天然是坐不住了,她翻開珠簾,氣沖沖地從前麵出來,嘲笑道,“甚麼時候,任命攝政王這件事這麼大,哀家還不曉得?”
婧瑜衰弱地笑著,麵色慘白,她撫摩著本身的小腹,“臣妾總感覺,這孩子生不下來……”
“這當真是皇上的主張麼?”太後猜疑道,“皇上這些日子一向處在半昏倒當中,如何教唆你來做此旨意?”
重臣一早聚在了大殿當中,隻見不遠處,一座華貴的肩輿緩緩而來,有幾位還忍不住歎了幾句,敗家禍國之類的言語。
那幾位抬轎的小廝趕緊跪到了璟萱麵前,“回皇後孃娘!是太後孃娘叫主子們如此籌辦的!”
卻不想,這肩輿停下後,璟萱竟然從另一側繞了出來,她款款踱步進了大殿,跪倒在地,道,“臣妾多謝太後孃娘體貼!始終服膺太後恩德,不敢冒昧,隻得效仿班婕妤卻輦之德。東施效顰,承蒙太後孃娘不嫌棄!”
“微臣也附和這一發起!”
璟萱輕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本日,可不止本宮一個上朝,還不曉得太後那邊是何主張。”
璟萱在一旁不知所措,這太醫都無濟於事,這可如何是好?
旨意一出,大臣們麵麵相覷,一聲一聲地讚歎,如果皇上早故意機任命這攝政王,怎地還會比及本日?這不明擺著是衝著太後?
“好痛!皇後孃娘,臣妾好痛!”
婧瑜見這裡這麼多人,不免心煩,便道,“皇後孃娘,可否叫她們下去?臣妾想歇息。”
殿中的大臣紛繁下跪施禮,紛繁讚允這一主張。
眾大臣不語,隻見璟萱麵帶淺笑道,“皇上病了多時了,本宮幾欲訪遍天下名醫而不得。臨時代管朝政已經好久,這後宮和前朝的壓力一同朝著本宮而來,本宮實在是沒有這個才氣,何況,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到底不像個模樣。”
如此,此事臨時美滿。
隻見那坐在捲簾以後的老婦唇邊漾起了淺笑。
璟萱忙不迭地趕到了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體貼道,“你還好麼?如何了?看你這麼辛苦!”
“……”
閆染搖了點頭,“娘娘,莊妃娘娘既是這類狀況,還是不要用藥為好啊。”
一卷黃絹到了太前麵前,緩緩展開,熟諳的筆跡劈麵而來,太後一把扯過了聖旨細細看著。
璟萱緩緩回身,微淺笑道,“皇上,這也是體恤太後,太後身子一貫不好,又在那平靜之地修行好久,對於宮廷表裡的是是非非已經不體味了。如果太後突然插手政局,隻怕是困難重重,倒不如先叫六王先管著這朝政表裡,臣妾同太後孃娘從旁幫助,這是再好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