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如果冇甚麼事,那我就先告彆了……”曹沁見這秦府高低也冇甚麼好玩兒的,禮也送了,不如乾脆早點抽身,再去街上玩上一玩。
在一旁陪侍的乳母也被嚇了一跳,抱起秦浣問曹沁道:“你是甚麼人?如何到後院來了?”
聯珠一邊翻箱倒櫃地清算東西一邊回道:“傳聞那誥命夫人是都城來的,對我家蜜斯的事情並不知情,又說已和都城的二老爺籌議過,這纔來的。其他的我也不曉得。”
聯珠吃緊忙忙地走了,如眉一再叮囑她有甚麼動靜就立即傳到背麵來。
“你們……”
“你就是曹沁吧?”婦人並不吃曹沁這一套,直接開門見山道,“在這府裡,大師都叫我眉姨娘,你也這麼叫吧。”
“好,慢走,不送。”如眉簡樸客氣了一句,便也任由曹沁去了。
“本來是眉姨娘。”曹沁再混賬,也曉得是長輩,立即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氣勢。
小丫頭木然地搖了點頭。
說完棲霞便拉著卷草走了,丟下曹沁一人在原地吹冷風。
如眉常日裡早就傳聞曹家有個不成器的二公子,未成想竟不堪至此。如眉與秦綸春秋相差不大,常日裡固然輩分上是母女,豪情上卻更如姐妹,看著麵前曹沁這般,又聽聞本日曹家隻送來玉快意一柄,不由為秦綸的婚事擔憂。
“哇……”秦浣一個小孩子,那裡經得起這個,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來。
曹沁百無聊賴,便往天井深處走去,一來散散酒氣,二來看看有冇有其他好玩兒的,打發無聊。
曹沁本在前院吃酒,隻可惜來往的男賓都是宦海上行走的,說的皆是些宦路過濟的官話,曹沁讀書不精,又不像他哥哥曹泠年紀悄悄就捐了個官做,加上風評不好,以是反而在來賓中為很多人所看不起,冇甚麼人情願理睬他。曹沁本想調戲卷草一下解解乏悶,冇成想半路殺出個純熟的棲霞,也隻得無可何如戀戀不捨地看著二人的背影走遠。
曹沁本也隻是無聊,想開個打趣,婦人這麼一說,他反倒有些不美意義,但見婦人貌美,又想調戲她,便一把搶過婦人手中的竹篾笑道:“你又是誰?敢管本少爺的閒事……”
棲霞懶理曹沁這個惡棍,又惦記取前頭的諸多瑣事,便欠身行了個禮道:“那公子便在這便利之處待著,我倆另有事,恕不作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