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瞪起眼睛欲鬨,秦綸忙拽住他的袖角道:“弟弟不成猖獗,既然是高人,必定不是那麼輕易見的。你且容我想想。”
秦翔看出來秦綸悶悶的,便笑道:“堂姐,這都城與你們江州比如何啊?”
“小二,還請光駕取文房四寶來。”秦綸道。
“公子,請!”店小二終究放行。秦綸隨秦翔扶著漢白玉的雕欄,踱著玉步走上二樓。
秦翔聽了,立即“啪”一聲將摺扇合上,拿扇柄狠狠敲打店小二的頭,啐道:“彼蒼白日的,你敢消遣本公子,去叫你們老闆來!”
不一會兒,店小二下樓來。秦翔性急,忙問道:“我們能夠上去了嗎?”說著,便往漢白玉的樓梯上走。
秦綸本鑒定秦翔所言之人定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方士,可來到宴名園樓下,隻見這座堆棧玉宇瓊樓,金碧光輝,收支之人也多是談笑有鴻儒的達官權貴,如果在此處包一個雅間,每日少說也得花上上千兩銀子,這普通的江湖方士但是租不起的,秦綸不由產生了獵奇,想上去一探究竟。
“這……”秦翔又被難住,若說日出為大,那如何解釋日初出滄滄涼涼,及其日中如探湯;若說日中為大,又如何回嘴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如盤盂?
秦翔親身研磨,卷草替秦綸取了披帛,秦綸沉吟了一下,低頭寫道:“花中來去看舞蝶,梅花竹裡無人見。花謝花飛飛滿天,輕浮桃花逐水流。桃紅李白花整齊,桃花曆亂李花香。亂花漸欲誘人眼,此花開儘更無花。”
“有!有!”店小二立即對秦綸做了個請的姿式,“早已備下了。”
寫畢,店小二取了一紫檀托盤來,將紙箋盛於盤中,雙手捧著奉上樓去。
秦翔先帶著秦綸去了琉璃廠,然後去吃了都城的名小吃,秦綸對這些都冇甚麼興趣,在家的時候秦羽帶她和秦純出門玩兒,左不過也是如許,冇甚麼新意,倒是卷草和宋喜玩得很高興。
秦綸搖了點頭,都說慈母多敗兒,這秦翔真是給朱氏寵成一個紈絝後輩了。如許的騙局還趕著去被下套兒。
秦翔將一百兩銀子交給店小二道:“小哥,我想見一見樓上的那位高人。”
秦綸和秦翔隨店小二來到大廳的一角,轉過一道雙麵山川畫刺繡屏風,隻見鮮明一張數尺見方的紫檀木大桌,秦綸伸手一摸,這紫檀竟被打磨得比秦綸的皮膚還細緻,平整亮光,走近了能照出人影來。桌上果然備有文房四寶,且墨是徽墨,紙是宣紙,筆是湖筆,硯是端硯,鎮紙是東海紫晶,筆架是和田白玉,如此高的規格層次讓秦綸和秦翔皆歎爲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