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更加狠惡起來,彷彿也在為這嚴峻的局勢助勢。雪夜大帝手中的天子劍微微顫抖,那是貳內心的肝火在劍上宣泄。
為首之人,雙眸當中透著一股寒意,如同冰刀霜劍,所過之處,禁軍皆是膽戰心驚。
“爾等好大的狗膽!猖獗至極!吾兒縱有百般不是,也輪不到你武魂殿前來指手畫腳。”
武魂殿之人,黑衣蔽日,森然立於宮闕之前。
他們的行列整齊地向前推動了一步,玄色的服飾在雪地中如同一道暗中的大水,與那潔白的天下格格不入。
此時,暴風吼怒而過,為這嚴峻局勢推波助瀾。
隻見那來人皆是武魂殿之人,個個麵色冷峻,仿若木雕泥塑,隻是目不斜視地往裡走。
那士卒倒在地上,不敢言語,隻將頭深深低下,以額觸地,渾身瑟瑟顫栗,心中惶恐不已,恐怕再招致太子更加峻厲之懲罰。
其內靜穆非常,鴉雀無聲。
武魂殿之人倒是麵無懼色,為首者手中高舉令牌,那令牌上刻有奇特符文,披髮著幽冷的光芒。
“殿下,武魂殿之人已至。”
自遠處有一行人朝皇宮而來,彼行者氣勢淩厲,如豺狼出山。
“殺無赦”三字,仿若從九幽之地傳來,迴盪在這片天空,久久不散。
每待來者進步一步,則禁軍緩緩後退一步,然其步地未曾稍亂。
此時,十萬禁軍,甲冑光鮮,刀槍林立,層層疊疊保護皇宮。
“奉教皇大人之令,特來緝捕罪孽深重之天鬥帝國太子雪清河,凡禁止者,殺無赦!”
其間有一輛囚車轔轔而動,卻未曾載有重犯。
雪清河站在高處,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雪清河聞聲大怒,心中沉悶難抑,抬腳便將那士卒踹倒在地。
然那十萬禁軍還是一言不發,隻是冷靜死守著本身的位置,眼神中既有驚駭又有蒼茫,彷彿墮入了一場難以擺脫的惡夢當中。
那武魂殿之人,法度沉穩,目光果斷,仿若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
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十萬禁軍並未當即呼應。
此時的他,如同一頭被困住的雄獅。
他們站在原地,遊移不定,兵器在手,卻遲遲不肯向前一步。
雖早已為此事做了諸多綢繆,然當真到了此時現在,心中還是底氣匱乏,如同置身於茫茫大海當中,不見邊沿,亦無依托。
其心境好似那春日無定之風,忽而嚴峻,忽而忐忑,仿若懷揣一鼓擂動之心,七上八下。
遠處,武魂殿之人所到之處,灰塵飛揚,馬蹄聲與兵甲相碰之聲不斷於耳,如同死神的腳步正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