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一年前[第1頁/共3頁]

尹靈兒無法的翻了個白眼。

話音剛落蔡嬤嬤俄然站起來一把捂住他的小嘴，小聲斥責道：“你不要命了！還敢說。”

尹靈兒怯懦的站著，兩手搓著衣角，蔡嬤嬤在她中間的床沿上坐著，張大了嘴吃驚的看著尹靈兒。

蔡嬤嬤又昂首思考了一會兒，眉頭緊皺道：“你呀，如果就這麼呆著，必定小命不保，我去求求李公公，看能不能讓你見皇上一麵，如果準見，你就能活，如果不準見，明日一早你就得籌辦三尺白綾，他殺賠罪。”

尹靈兒眉頭舒展，手心也冒起了汗，事關存亡，她當然嚴峻。

蔡嬤嬤跟尹靈兒邁著小碎步向他們走來。

尹靈兒急道：“如果不見如何？”

這侍衛中走出一人像是領頭的，他手按在腰間刀柄上，另一手伸脫手掌表示止步。

眼看尹靈兒點頭，蔡嬤嬤拉起她的手：“走，跟我去找李公公，如果皇上不肯見你，神仙都救不了你。”

尹靈兒道：“他張大了嘴盯著我看了半晌，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尹靈兒頓了頓又道：“厥後我再也不敢看屋裡啥景象，等一陣安靜以後，出來了一個寺人，把我們六個宮女都給趕走了。”

蔡嬤嬤小聲道：“如果不見，歸正都是一死，你就在宮門外跪著，大聲抽泣，要讓主子聞聲，你們既然是舊知，也許貳心腸一軟，就放了你。”

“唉……。”蔡嬤嬤深深歎口氣：“你呀，怎會把皇上認錯，認成你那鄉間的窮小子。”

尹靈兒高傲道：“看！對上了吧！皇上定是有甚麼啟事，十歲之前藏在我們那兒，我聽我娘說，那孩子剛抱來的時候，我娘方纔生了我哥哥，全村就我娘有乳水，那小孩來的時候麵色烏青，也是吃了我孃的乳水，麵龐才又變得紅撲撲。”

蔡嬤嬤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獵奇問道：“那然後呢？”

兩人一起悄悄探聽，在一名公公口中曉得皇上正在南書房批奏摺，一通左拐右繞以後，兩人來到一座大院門口。

蔡嬤嬤儘力讓嘴巴緊閉著不發笑，但那臉上老肉不斷的抽搐。

蔡嬤嬤點點頭：“那還真是你說的那樣。”她俄然又麵色一變：“你等會兒如果見了皇上，可千萬彆提這些事兒，你也彆跟彆人說這事，曉得了麼？這但是事關身家性命的大事，皇家顏麵不容有失嘞，這些舊事咱兩就咽在肚子裡，誰都不準說出去，現在他但是主子，是皇上！”

尹靈兒扒開蔡嬤嬤的手，也抬高了聲音問道：“蔡嬤嬤，我問你，你在這宮裡服侍人，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