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端端方正的站著,心中莫名的鬆了口氣。
趙氏並不曉得玉快意的來意,隻是老夫人麵露不喜,連秦矜也是一副公理凜然模樣,怕是局勢嚴峻,好言道:“瑾琳如何曉得的,快快照實道來。”
“夙大人的意義是,錦安那孩子徹夜未歸?”老夫人看向禦史中丞夙韜身後站著的一大群人,驚奇不定道。
每到夏季盛暑,苑中的湖麵總能襲來一陣風涼的清風,非常舒暢,是個避暑的好處所;隻是夏季卻極其酷寒,自兩個月前雪花初降,頃海苑因過分酷寒便無人看管,成了座荒園。
“瑾琳昨日確切命人送來一束臘梅,非常素淨。”趙氏往趙瑾琳身前挪了挪,肩膀微側,謹慎的將她護在身後,恐怕委曲她半分。
趙瑾琳衝秦矜嫣然一笑,不緊不慢回道:“頃海苑的梅花該是盛放,便攜著圓兒一同前去撫玩,想著折下幾枝紅梅安排在姨母屋中,也可增加幾分喜氣。”
莫非人失落了。
心知首坐上的縣公老夫人已經起火,夙韜強壓下心中的擔憂,暖和有禮道:“還望老夫人包涵,實在是不孝子夙錦安荒唐混鬨,才失了禮數。辰時三刻聽聞犬子貼身書童提及,錦安將夙家傳家寶玉快意私拿出府,駕著馬車直接來了縣公府,現在整整一夜疇昔,尚未歸家,下官不免憂心忡忡,是之前來縣公府尋人。”
勿怪她多想,隻因趙瑾琳自幼心術不正,實在不是省油的燈,凡是跟她沾邊的事都讓人鬨心。
來縣公府之前,他已從夫人那處扣問清楚,愣小子夙錦安早早就看上了縣公府的掌上明珠秦矜,昨日決計瞞著他擅自前來,鐵了心要向心上人透露傾慕之情,不吝將庫房裡的傳家寶偷了出來。
福伯的嗓音既驚又急,遠遠聽來,還透著幾分發急。
禦史中丞夙韜恭敬作揖,寂然道:“當真徹夜未歸,下官也是擔憂犬子安危,不敢欺瞞老夫人。”
“昨兒晌午見著的。”趙瑾琳將玉快意悄悄安排好,略顯躊躇道:“禦史中丞家的二公子錦安不知怎的進了頃海苑,身邊跟著小斯司玖,偷偷摸摸的潛入了縣公府,說是要來給表妹贈送禮品。”
秦矜麵露不喜,耐著性子問:“表姐怎會去頃海苑?”
頃海苑,是縣公府南北方偏僻的一座天井。
縣公老夫人側頭看向秦矜,想搜尋些許線索,見她眼底亦是揮之不去的蒼茫之色,便隱晦的收回視野。
還是她尚在繈褓中冇法行走時,父親恐她在江南之地被養成蠻橫販後代,執意將她送回縣公府拜托祖母教養端方,歸家途中偶爾遇見禦史中丞攜家眷踏青返來,父親與他是世交,因而兩家人結伴隨行,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夙錦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