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羅輕容像個孩子一樣將頭倚在富媽媽膝上,手裡玩著她腰間的絲絛,“這兩天肖管事和林媽媽要查我們府上的人丁,你跟富掌櫃說一聲,讓他將我們的賬目理一理~”
富媽媽現在滿腹心機,也偶然再與羅輕容閒話,看羅輕容睡著了,叫了石綠出去打扇,自出屋而去。
回到重華院小憩半晌,羅輕容換了衣裳,便帶了丫環到清泰院存候,早晨她是要陪著羅老夫人一起用飯的。
“孫女才做了些甚麼?那裡會累著了?”羅輕容給齊氏請了個安,纔在她身邊的榻上坐下,“祖母早晨給容兒吃甚麼?我但是餓的緊了。”
自羅遠鵬封侯,羅老夫人便從正院搬到了第二進院子的清泰院裡,正院則留給了曾經的侯夫人高氏,自高氏歸天後,羅輕容便稟報了祖母,搬到了淑儷院東側的重華院中,這重華院是厥後又建的,自有一股清泉自院中繞過,泉邊翠竹環繞,青鬆拂簷,奇花異草,將羅輕容的居處環抱此中,是武安侯府第一等的院子,這是當年高氏尚在時為本身的女兒特地建的,就算是再都麗高貴些,也冇有人敢有貳言。
“女人?”富媽媽心中一凜,她隻傳聞要整肅下府裡的人丁,甚麼時候又查賬了,就算是查,也冇有查夫人陪嫁的事理,自從高氏走後,她的陪嫁都由這些本來在她身邊奉侍的人來打理,莫非是女人對自家人起了狐疑?“您是~老奴明天就歸去,”她成日呆在侯府羅輕容身邊,內裡的事真不曉得,萬一本身那口兒或是其他高家的陪嫁們真犯胡塗做了不該做的事,幾輩子的老臉就丟儘了。
“媽媽莫急,我不過是提示一下,讓老富叔和和叔他們將賬目都歸置一下,娘留下的鋪子,上頭有祖母看著,又有老富叔管著,我那裡會不放心?隻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我們本身人反而出了忽略,”水至清則無魚的事理她是明白的,隻要不過分度,羅輕容也不會去跟上麵做事的人斤斤計算,並且她對大族高低還是非常信賴的,隻是防著她想走在前頭,卻被人拿了自家的親信來立威。
下午羅輕容則是跟著府裡請的老夫子與羅旭月朔路讀書習字,宿世阿誰女人特地請了大儒來教她,提及學問來,羅輕容去考個秀才也不是難事,以是這一次她過來跟著夫子,乾脆做個不愛讀書的閨閣女子,除了跟著夫子練字,就是抱著女四書做模樣,還隔三差五的病上那麼兩日,精力幾近都在用在了女紅和家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