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煜冷哼了一聲,“等你乾這行久了,就會風俗了。你看到的算不錯了,有人因為問不出遺產,親手弑父弑母的都有。”
老太太睜著的眼睛緩緩閉上,眼角沁出兩滴液體來。
“哎喲,我媽這是如何了?”病床前一個50多歲的婦女大喊,“大夫,大夫!”
孟好跟在閔煜身後,嘴裡唸叨道,“能不能先幫我把負分題目處理了?我現在很愁悶啊……”
一邊站著的大夫大呼道,“溫馨!溫馨!要吵到內裡去吵,這裡是病房!”
閔煜還是那副傲睨自如的模樣,負手淡淡說道,“你貫穿才氣還不錯,回家好好練練,下次說不定能扛動氧氣瓶了。”
那三個也顧不得去扶她一把,跌跌撞撞很快消逝在走廊中。
孟好砸完瓶子,跑到病房門口,冷冷站在那邊看著世人。
孟好歎了一口氣,對床上的老太婆作個揖道,“對不起了,這位婆婆,不過看你活著這麼享福,不如還是早死早超生吧。我這也是履行閻王爺的號令。”
一個看上去和他春秋差未幾的燙髮女人一巴掌就拍到這個男人身上,“你他媽的是不是人啊?自從老頭死了,老太太但是一家一個月輪著過,我們女人又不是冇照顧白叟,憑甚麼不能分?”
五個後代或手忙腳亂幫護士打著動手,或在老太太身邊不斷大聲問,“您細心想想,存摺金飾到底藏在哪兒了?”
畢竟是初次履行死神任務,孟好此時內心還真是五味雜陳,他乃至有了回家寫一篇萬字感言的設法。
孟好定睛看疇昔,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正躺在病床上,兩隻渾濁的眼似睜非睜,嘴邊掛著一些涎水,喉嚨裡彷彿還收回低吟,病床中間坐著幾小我,看模樣是後代。
說話間,閔煜停下腳步,用手指了指一張病床上的人。
孟好猶覺不解氣,伸手把點滴架上的玻璃點滴瓶取下來,“啪”一下重重敲在矮個男人頭上,男人慘叫一聲,捂著頭蹲在地上。
跟著護士給老太太插上氧氣麵罩,眼看著就快與紅色流光融為一體的人影遽然間又回到老太太身材裡。
閔煜看了他幾秒,推開他的手,指指中間一間病房,“跟我來,去履行任務。”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合有人都溫馨下來,病房裡鴉雀無聲。
“媽,按故鄉端方,女人們不能分遺產的吧?”一個40多歲的矮個男人在老太太身邊吼道,“您聽不聽得見啊?如果聽得見,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