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87章 諸侯同心圍齊國晉臣合計逐欒盈(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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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綽將綽、最二將解至中軍獻功,且稱其勇猛可用。中行偃命暫囚於中軍,候班師決計。雄師從平陰進發,所過城郭,並不攻掠,逕抵臨淄外郭之下。魯、衛、邾、莒兵俱到。範鞅先攻雍門。雍門多蘆荻,以火焚之。州綽焚申池之竹木。各軍一齊俱火攻,將四郭儘行焚燬。直逼臨淄城下,四周圍住,喊聲震地,矢及城樓。城中百姓慌亂。靈公非常驚駭,暗令擺佈駕車,欲開東門出走。高厚知之,疾忙上前,抽佩劍斷其轡索,涕零而諫曰:“諸軍雖銳,然深切豈無後虞?不久將歸矣。主公一去,都城不成守也。願更留旬日,如力竭勢虧,走猶未晚。”靈公乃止。高厚督率軍民,合力恪守。

平公私問於大夫陽畢。陽畢素惡欒黶而睦於範氏,乃對曰:“欒書實弑厲公;黶世其凶德,以及於盈,百姓昵於欒氏久矣。若除欒氏,以明弑逆之罪,而立君之威,此國度數世之福也。”平公曰:“欒書援立先君,盈罪未著,除之知名,何如?”陽畢對曰:“書之援立先君,以掩罪也。先君忘國仇而秉公德,君又縱之,滋害將大。若以盈惡未著,宜翦除其黨,赦盈而遣之。彼若求逞,誅之馳名;若逃死於他方,亦君之惠也。”平公覺得然,召範匄入宮,共議其事。範匄曰:“盈未去而翦其黨,是速之為亂也。君不如使盈往築著邑之城,盈去,其黨無主,乃可圖矣。”平公曰:“善。”乃遣欒盈往城著邑。盈臨行,其黨箕遺諫曰:“欒氏多怨,主所知也。趙氏以下宮之難怨欒氏,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欒氏,範氏以範鞅之逐怨欒氏,智朔殀死,智盈尚少,而聽於中行,程鄭嬖於公,欒氏之勢孤矣。城著非國之急事,何必使子?子盍辭之,以觀君意之如何,而為之備。”欒盈曰:“君命,不成辭也。盈如有罪,其敢逃死?如其無罪,國人將憐我,孰能害之?”乃命督戎為禦,出了絳州,望著邑而去。

是年夏蒲月,齊靈私有疾,大夫崔杼與慶封商討,令人用溫車,迎故太子光於即墨。慶封帥家甲,夜叩太傅高厚之門,高厚出迎,執而殺之。太子光同崔杼入宮,光殺戎子,又殺公子牙。靈公聞變大驚,嘔血數升,頓時斷氣。光即位,是為莊公。寺人夙沙衛率其家眷奔高唐,齊莊公使慶封帥師追之,夙沙衛據高唐以叛。齊莊公親引雄師圍而攻之,月餘不下。高唐野生僂,有勇力,沙衛用之以守東門。工僂知沙衛不能成事,乃於城上射下軍書,書中約半夜於東北角服侍雄師登城。莊公猶未準信。殖綽、郭最請曰:“彼既相約,必有內應。小將二人願往,當活捉奄狗,以雪石門山阻隘之恨!”莊公曰:“汝謹慎前去,寡人自來策應。”綽、最引軍至東北角,候至半夜,城上忽放長繩下來,約稀有處。綽、最各附繩而上,軍士連續登城。工僂引著殖綽,竟來拿夙沙衛。郭、最便去砍開城門,放齊兵入城。城中大亂,相互殺傷,約有一個更次方定。齊莊公入城,工僂同殖綽捆綁夙沙衛解到。莊公痛罵:“奄狗!寡人何負於汝,汝卻輔少奪長?今公子牙安在!汝既為少傅,何不相輔於地下?”夙沙衛垂首無言。莊公命牽出斬之,以其肉為醢,遍賜從行諸臣。即用工僂守高唐,班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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