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親則介弟,貴則侯封,何如聽無稽之言,行不測之事,自取喪滅,豈不吝哉?首難者樊於期,君能斬其首,獻於軍前,束手歸咎,某當保奏,王必恕君,若遲迴不決,悔無及矣!
成嶠看畢,墮淚而言曰:“樊將軍奸佞之士,何忍加誅?”端和歎曰:“君所謂婦人之仁也!若不見從,臣當辭去。”成嶠曰:“足下且暫勞作伴,不成闊彆,所言俟安閒再議。”端和曰:“願君勿泄吾言也。”
再說成嶠聞宗子壺關二城不守,令人急召樊於期入城商討。樊於期曰:“隻在旦晚,與決一戰,若戰而不堪,當與王子北走燕趙,連合諸侯,共誅偽主,以安社稷。”成嶠曰:“將軍謹慎在乎。”樊於期複還本營。哨馬報:“秦王新遣將軍辛勝,今來索戰。”樊於期曰:“知名小卒,吾先除之。”遂率軍開營出迎。略戰數合,辛勝發展。樊於期恃勇進步,約行五裡,桓伕王賁兩路伏兵殺出,於期大敗。急收軍回,王翦兵已充滿城下。於期大奮神威,殺開一條血路,城中開門策應入去了。王翦合兵圍城,攻打甚急。樊於期親身巡城,日夜不倦。
話說王翦退兵十裡,叮嚀深溝高壘,分守險阨,不準出戰。卻發軍二萬,往助桓伕王賁,催他早早收功。樊於期連日悉銳出戰,秦兵隻是不該。於期以王翦為怯,正想商討分兵往救宗子壺關二處,忽哨馬報導:“二城已被秦兵攻陷!”於期大驚,乃立屯於城外,以安長安君之意。
非種侵苗理合鋤,萬全須看勢何如?屯留困守終無濟,罪行空傳一紙書。
是時秦王政年已長成,生得身長八尺五寸,英偉非常,質性聰明,誌氣超邁,每事自能主張,不全由太後、呂不韋做主。既定長安君之亂,乃謀複蒙驁之仇,集群臣議伐趙。剛成君蔡澤進曰:“趙者,燕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