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152章 死範雎計逃秦國假張祿廷辱魏使(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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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信義忠良士,翻作水溝枉死人!傳語上官須細心,莫將屈棒打布衣。

料事前知妙若神,一時智術少儔倫。信陵空養三千客,卻放高賢遁入秦!

看看天晚,範雎命不該絕,死而復甦,從葦薄中張目偷看,隻要一卒在旁看管。範雎微歎一聲。守卒聞之,倉猝來看。範雎謂曰:“吾傷重至此,雖暫醒,決偶然理。汝能使我死於家中,以便殯殮,家有黃金數兩,儘以相謝。”守卒貪其利,謂曰:“汝仍作死狀,吾當入稟。”時魏齊與來賓皆酣醉,守卒稟曰:“廁間死人腥臭甚,合當收回。”來賓皆曰:“範雎固然有罪,相國處之亦已足矣。”魏齊曰:“可出之於郊野,使野鳶飽其他肉也。”言罷,來賓皆散,魏齊亦回內宅。守卒捱至傍晚人靜,乃私負範雎至其家。雎妻小相見,痛苦自不必說。範雎命取黃金相謝,又卸下葦薄,付與守卒,使棄田野,以掩人之目。守卒去後,妻小將血肉清算潔淨,縛裹傷處,以酒食進之。範雎徐謂其妻曰:“魏齊恨我甚,雖知吾死,另有狐疑。我之出廁,乘其醉耳。明日複求吾屍不得,必及吾家,吾不得生矣。吾有八拜兄弟鄭安平,在西門之陋巷,汝可乘夜送我至彼,不成泄漏。俟月餘,吾創愈當逃命於四方也。我去後,家中可發哀,如吾死普通,以絕其疑。”其妻依言,使仆人先往報知鄭安平。鄭安平立即至雎家看視,與其家人同攜負以去。

羈旅臣張祿,極刑,極刑!奏聞秦王殿下:臣聞“明主立政,有功者賞,有能者官,勞大者祿厚,才高者爵尊。”故無能者不敢濫職,而有能者亦不得拋棄。今臣待命於下舍,一年於茲矣。如以臣為有效,願借寸晷之暇,悉臣之說。如以臣為無用,留臣何為?夫言之在臣,聽之在君,臣言而不當,請伏斧锧之誅未晚。毋以輕臣故,並輕舉臣之人也。

次日,魏齊公然狐疑範雎,恐其復甦,令人視其屍地點。守卒回報:“棄田野無人之處,今惟葦薄在,想為犬豕銜去矣。”魏齊複令人其家,舉哀帶孝,方始安然。再說範雎在鄭安平家,敷藥將息,垂垂平複。安平乃與睢共匿於具茨山。範雎更姓名曰張祿,山中人無知其為範雎者。過半歲,秦謁者王稽奉昭襄王之命,出使魏國,居於第宅。鄭安平詐為驛卒,奉侍王稽,應對敏捷,王稽愛之。因私問曰:“汝知國有賢人,未退隱者乎?”安平曰:“賢人何輕易言也!向有一範雎者,其人智謀之士,相國箠之至死……”言未畢,王稽歎曰:“惜哉!此人不到我秦國,不得展其大才!”安平曰:“今臣裡中有張祿先生,其才乾不亞於範雎,君欲見其人否?”王稽曰:“既有此人,何不請來相會?”安平曰:“其人仇家在國中,不敢晝行。若無此仇,久已仕魏,不待本日矣。”王稽曰:“夜至無妨,吾當候之。”鄭安平乃使張祿亦扮做驛卒模樣,以深夜至第宅來謁。王稽略叩以天下局勢。範雎指陳了了,如在目前。王稽喜曰:“吾知先生非常人,能與我西遊於秦否?”範雎曰:“臣祿有仇於魏,不能安居,若能挈行,實乃至願。”王稽屈指曰:“度吾使事畢,更須五日。先生至期,可待我於三亭岡無人之處,當相載也。”過五日,王稽告彆魏王,群臣俱餞送於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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