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也不管那葉新宇的靈魂如何想,手指一彈,那靈魂便昏昏沉沉,轉世投胎去了,便是再世為人,也絕記不起宿世這些事情,隻好像一個新人普通。
虞璿捏了捏小人蔘頭上的葉子,笑道:“此子天生異稟,額上有一天目,固然還不通神通,也能看到一些凡人看不到的東西。”
葉新宇麵色微變,隨即道:“我本一介散修,並不知所謂魔道之彆,隻是撿來一部道術便按著學了,自誇彆人不來惹我,也不會濫殺無辜。前輩責問功法來源,不敢坦白,但也該明察一二。”
實在修真界合作極其狠惡,在洞真派這類大派內還好說,固然也有資本職位的合作,老是同門,明麵上還要遵循端方,而外間無門無派的散修,為了爭奪一株靈草,大打脫手,的確是家常便飯。而修道資本還罷了,最可貴的便是功法,似崑崙、太元這等鵠立千萬年的公認王謝大派,最大的啟事便是因為出過飛昇的前輩,可見門中有直通天仙的高超法門,前程和那些隻能修到化神,乃至隻能修到元嬰便不能寸進的門派,不成同日而語。
葉新宇頓時反應過來,本身剛纔東拉西扯,自發得是遲延時候,哪知那女修底子未曾被騙,反而無聲無息設下了禁製,竟然是一開端便決意趕儘撲滅。
本來烏木的案幾,給虞璿施了神通,好像纖毫畢現的鏡子,內裡正映出那名叫白琦的少年麵龐身影。
小人蔘晨光站在案幾上手舞足蹈,“真人真人,這小我竟然看獲得我耶!冇有神通的人應當看不到我纔對!”崇真觀在群山當中,如果不識途徑,轉個半月都一定能尋到,明顯這白琦能順順鐺鐺走到這裡,小晨光功不成冇。
葉新宇見對方不說話,彷彿對這番話如有所思,又加一把火道:“如果前輩看得起我葉新宇,何不出去奉茶?前輩之前既未曾見過我,又必定不是崇真派的人,如此便算無冤無仇,若看的中我這小小功法,就隻當是獻給前輩的見麵禮品了。”
葉新宇恰是這符州本地人氏,他原是葉家旁支的後輩,自謹慎比天高,卻又體弱多病,卻在十六歲時一次走失迷路中,得了一處修士留下的遺澤洞府,倒是正統傳承,短短數年,竟然脫胎換骨,更是修成短長法力。
來人恰是虞璿,她這幾日足不出戶,隻在崇真觀中,卻並冇有閒著,藉著那日廟門禁製被攻打留下的真氣,發揮追蹤的神通,尋到這葉新宇,又察看了幾日,這才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