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齊夙來對兄長的話非常信賴,左臨意勸他不要和洞真派起牴觸,是以他得知虞璿身份以後,除了悄悄上報,見了麵仍然笑容有加,毫無芥蒂,還束縛同門,不得妄動。同是有個短長哥哥,左思齊的城府可比商季幽深多了。
清遠門來的是二男一女,那女修微淺笑道:“二十年前鬥劍,秦道友曾經敗在本門邢媛師姐手中,看來歸去後她又痛下苦功,已經將家傳的‘七絕無形音’練成了。”
是以,此戰以後,秦昭實是心折口服,想起來也隻要感激,向著虞璿一笑,比下台之前,更要靠近三分。
這等戰績實乃幾千年也一定能出一件兩件,頓時荀少卿立即就修真界立名,被諸派師長許為這一代修士中的第一人,那四位在鬥劍會上辛苦鬥劍好久,好輕易分了凹凸,返來就傳聞了這個動靜,頓時個個無語,歸去閉關的閉關,煉法的煉法,一個都不出來走動了。
虞璿見狀一笑,放出了自家新煉成的那對陰陽極光鉤,這對飛鉤以極光凝就,較之太白精金、天外星砂這等煉劍的質料,鋒銳略減色,但卻被虞璿煉入了一對極光凝就的火精,具有炙烤統統的特性,乃至連虛空也會微微扭曲,更兼靈性實足,固然不如百花落英劍放出的劍光數量多,但單對單倒是綽綽不足。
隻是秦昭發揮無形音時,禁製固然搖擺不已,卻還勉強抵擋住,虞璿這劍音收回,禁製並冇甚麼動靜,彷彿底子不存在普通,明顯更是高出一籌。到了最後,連秦昭也不得不收回劍氣護體,那鳳首箜篌上的火鳳虛影,也回扭回身,閃現出防備之態。
左思齊固然自誇也在同儕中法力不弱,但卻心知肚明,比自家兄長當時候,還要差了很多。而私底下兄弟二人閒談,左臨意也坦承本身並無掌控勝得元嬰之輩,哪怕是初入元嬰,還將來得及煉就對應法力的修士,也不能抵。
虞璿在台上站了一會,卻不見有人應戰,微微一笑,便下了論劍台。她卻不知,秦昭乃是上一屆的十六字,固然曾經敗給邢媛,但也是很馳名的人物,這裡參與論劍之輩,除了少數是來過的,絕大部分是第一次插手,見秦昭都敗了,誰還想上來找不安閒?
最後一個動聽的音符落地,虞璿收了劍絲,仍然是一對金紅銀藍的飛鉤,化作流光繚繞身前,秦昭鬆了一口氣,顧不得去擦額上沁出的汗珠,這一戰下來,她竟然有些脫力,但心中卻感覺此戰大有收成。
虞璿一身本領,連三成也冇發揮出來,隻是用心彈奏,那劍絲所化琴音,並冇半分殺氣,但跟著樂律垂垂矗立入雲,靠近台邊的幾位修士都有些變色,紛繁放出法器或是符籙護身,明顯這禁製也攔不住虞璿的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