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天國之屬,實在大多是魔道大能自家以法力製作的監獄,並不是一個管著統統生靈身後的機構。
虞璿慧眼看去,見這老者固然舉止風雅,但身上微有妖氣,乃是一頭千年的龜精,至於他口中所說的主公,應當也是水神之屬。
如許來的久了,在國中垂垂也有些文名,一次在都城詩會,恰有一名女扮男裝的才女,對這位扮作士子的龍君芳心暗許,結為兄弟,又訂下後會之期。
此時仆人還未退席,來賓都在自家觀舞喝酒,席中很多水族妖姬穿越般奉肴斟酒,殷勤奉侍,倒也非常熱烈。見又來了個客人,旁人除了看上幾眼,也冇甚麼反應,還是旁觀歌舞。
這老者心中暗驚,虞璿出內行走,自但是然便閉了頭上靈光,那老者也瞧不出她法力如何,隻道是個淺顯散修,開口延請時也並不感覺拘束。此時見虞璿隨便走下去,足不沾地,且不帶一絲炊火氣,忖道:“不是身上有短長的寶貝,便是法力極其高深,不成怠慢了。”頓時又將脊背躬下幾分,更加地恭敬起來。
他因為驚奇過火,一時忍不住聲氣高了些,擾到了殿中歌舞,幾人都投過不悅的目光來,很有幾分憤怒,而那位傳說中“秦真人的內侄”,更是懶洋洋地喝道:“不知是哪位道友,竟然認得我家姑父?”
虞璿倒並不以對方是異類為忤,見這龜精老者言辭高雅,笑道:“既然如此,請尊駕帶路。”
那老者在前帶路,虞璿細看水府,固然也是玉石砌成,金銀裝點的華麗宮殿,但在她看來卻很有幾分寒酸。不過這也能夠瞭解,畢竟是中原本地的河道,不比海中廣漠富庶,無所不有。
虞璿去未幾遠,便見火線一座水府,很多魚精蝦妖手持刀槍在外鎮守,這些小妖大部分還未完整化形,讓人一看便曉得秘聞。這等妖精,折算做人類修士的修為,也不過是煉氣水準,身上竅穴最多隻煉化了幾處,除了力量大些,淺顯武者趕上了,也能鬥一鬥。
他向著劈麵席上努了努嘴,低聲道:“那邊兩位,一個是天羅派的弟子,另一個更了不得,是雲鶴山真人的內侄,他們纔是待會這席上配角,我們不過是湊個熱烈罷了。”
虞璿忍不住笑道:“本來是如許。這位公主父母既然都是風雅才學之士,必然也是家學不凡,我看這席上其他人都粗鄙得很,談文論學莫過於陶道友,說不定剛好就合了人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