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眼淚隻在眼眶裡打轉,委委曲屈地說了聲“多謝師叔”,便抱恨忍恥地站在虞璿身後去了。她也是聰敏靈巧,固然心中萬分擔憂也被人捉去的哥哥,但虞璿既然出來,便會把這事完整摒擋,她再急著分辯委曲,便有些不鐺鐺了。
虞璿伸手一招,便將那蔣靈攝了過來,一拍解了她身上禁製的神通。
那鼎湖島上覆蓋清光一閃,倒是禁製俄然撤了去,小晨光一驚,倉猝縮轉頭,連帶著把貔貅滾滾也按下頭不準看,躲在山洞裡,抱著它瑟瑟顫栗,冷靜唸叨“好人看不到我和滾滾”。
虞璿嗤笑一聲,道:“也罷,你一口一個說我放肆,本日便教你端的曉得甚麼叫做放肆。”袍袖一拂,頓時將這些個躺在地上呻//吟痛呼的修士都捲了,扔進百裡以外的水中,落得“噗通”幾聲。
似這類弟子之間的小牴觸,洞真派並不由止,反而頗多鼓勵,弟子之間參議隻要不過火,是冇人多管的;至於傷了損了,告到門中複興紛爭,那又是另一回事。
虞璿一走出來,容光懾人,有幾個入道不久的少年頓時瞧得目瞪口呆,連話也忘了說,就連那周師叔也看得呆了一呆,但隨即便喝道:“我的劍丸安在?”
……
那被喚作周師叔的修士微微點了點頭,拎著蔣靈的少年便上前大聲喊道:“虞師叔,我等是商師門下,有事求見師叔。師叔快快把陣法開了請我們出來!”
那姓周的修士忙不迭道:“是他獲咎了商師弟,現在在懸空山,隻等人來領。你隻仗著金丹修為欺負我等,這般放肆,可敢去見商師弟?”
這幾個少年最高的也不過煉氣中期,固然並不是商仲明門下最超卓的幾人,但是也頗不錯,並且大多是修真家屬出身,家裡資本緊著他們供應,是以個個都有法器護身,在平輩中頗敷裕。見那寒氣森森的劍煞劈麵而來,個個都手忙腳亂地招出護身寶貝,捏碎靈符抵擋。
虞璿都懶得同他實際,問道:“蔣煜在那裡?”
隻是,以他們這點法力手腕,不管拿出甚麼法器,在虞璿麵前也是撐不過一招的貨。當然一個金丹修士親身脫手補綴這些煉氣期的弟子,冇甚麼麵子,但比起讓一群煉氣期的小輩打上門鼓譟鼓譟,二者虞璿總得選一樣。
“周師叔,便是這裡了!”
那周師叔還未答話,他中間幾個少年已經起鬨,都道:“張師弟,你也太謹慎了!周師叔乃是劍修,即使還未曾凝成金丹,戰力也不是平常修士可比。諒那虞璿之前都是個淺顯弟子,不知怎地就結丹,品階還不知如何,法力必然不高。何況她成為真傳弟子也纔不到一年,能練成甚麼短長的神通?且請周師叔放出飛劍,我等一起用法器攻打,突破了島上禁製,不怕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