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微風白羽彆離以後,便調轉遁光,往東而行。她固然成心往靈嶠宮問訊,但卻並冇籌算直接疇昔,畢竟兩邊先前並無淵源,冒然上門拜訪,便顯得有些失禮。何況,那位太易真人的秘聞如何,虞璿幾近一無所知,不管對方是美意還是歹意,她這邊都顯得被動了很多,是以,她也隻是略微微風白羽解釋了一句,連巫之祁都並不曉得。
虞璿搖了點頭,卻不答覆,她此時已經等若純粹的鯤鵬妖身,若要渡劫,則必須從北海出發,一起自罡風中飛往南海,至於天劫之地,就算不在光亮境,也非常靠近;歸塘氏非論,萬載寒蠉又怎能容得敵手的女兒在她老巢處渡劫?
赤神子笑了一笑,蕭灑地一伸手,“鄙人來得莽撞,不知可否借公主一步說話?”他也是聽了傳言,說陰重玄調派最小的一個女兒到中洲行事,隻是這動靜也並不切當。赤神子生性謹慎,不肯弄險,與其冒險跑到人家老巢去,倒不如截下這女孩兒探探口風,再從長計議。
虞璿過來看望淩嶽,也並不是要向他討甚麼主張,隻是因萬載寒蠉和赤神子這兩端大妖的呈現,略微勾起了些苦衷。她在這太素白蓮的玉台上打坐了半晌,便迴轉外間天下,留下淩嶽一頭霧水,苦思冥想也不明白這是甚麼事。
虞璿在碧落天內稍稍逗留,便轉而去了須彌小界,淩嶽正在藉助太素白蓮之力潛修,本來他也冇權限曉得虞璿的來去,但鳴鴻刀一至,他便也曉得了,住了修煉,昂首笑道:“魚魚公然是信人,這麼快便來看望我了。”
而虞璿卻瞧得出,這股力量乃是極其純粹的火係法力,內蘊無量大日真火,但卻冇有一絲火力開釋出來,明顯這紅袍男人對力量的節製已經爐火純青,精微奇妙到了極處。這些修士妖怪不過是一個照麵,便被這道法力煉成了飛灰,連煙塵也不留半點。
赤神子倒也冇想那麼多,虞璿所指的島嶼間隔約有千裡,這點路程對他們來講,不過轉眼即到,當下點頭答允。
虞璿真是連話也懶得說,看著這些人乒乒乓乓亂成一團,偶然理睬,便要一揮袖子拜彆,空中俄然傳來一聲輕笑,“東海海族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衝撞公主鸞駕,敖真梵也不知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