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過來看望淩嶽,也並不是要向他討甚麼主張,隻是因萬載寒蠉和赤神子這兩端大妖的呈現,略微勾起了些苦衷。她在這太素白蓮的玉台上打坐了半晌,便迴轉外間天下,留下淩嶽一頭霧水,苦思冥想也不明白這是甚麼事。
赤神子笑了一笑,蕭灑地一伸手,“鄙人來得莽撞,不知可否借公主一步說話?”他也是聽了傳言,說陰重玄調派最小的一個女兒到中洲行事,隻是這動靜也並不切當。赤神子生性謹慎,不肯弄險,與其冒險跑到人家老巢去,倒不如截下這女孩兒探探口風,再從長計議。
虞璿隨口答允,卻心中想道:“除非我得了父親真傳,將空間禁法研討透辟,不然纔不會冒然去陣法內裡虧損。前次若不是運氣好,我說不定就要中了暗害,身故道消……但是人總不能靠運氣過一輩子,還是要早些度過天劫,才氣騰脫手,不然也甚束手束腳。”
她在外間兩月不足,在須彌小界中,卻已經兩年多,淩嶽在和紅蓮老魔的爭鬥誹謗勢頗重,此時已經精力了很多,微微清臒了些,一身劍氣卻更加淩厲。
虞璿心道:“先是巫之祁,後是赤神子,都爭著向我通風報信,彷彿這寒蠉是個短長角色……在席上隻是驚鴻一瞥,法力當然深不成測,但神通法力,如何比得過民氣叵測。”
淩嶽微微沉吟,便問道:“你法力堆集薄弱,遵還是理,渡劫該是水到渠成,不該有甚礙難,莫非另有彆的難處麼?”
虞璿目光閃了閃,這數日,能夠說是妖族巨擘接踵而至,不提東海龍族,先是遇見萬載寒蠉,接下來又是九尾天狐。“不敢當神君如此,虞璿有禮了。”
虞璿在碧落天內稍稍逗留,便轉而去了須彌小界,淩嶽正在藉助太素白蓮之力潛修,本來他也冇權限曉得虞璿的來去,但鳴鴻刀一至,他便也曉得了,住了修煉,昂首笑道:“魚魚公然是信人,這麼快便來看望我了。”
東海歸墟中有神木,生於海中,直入天涯,號為建木,而靈嶠宮便建在這建木之上。
虞璿心道:“鬼車早被我擒捉,做了麾下第一尊護法大將,想要尋仇,怕要等來生了。”但她天然不會說出來,而是謝了赤神子提示。
虞璿問了幾句他的傷勢,便悄悄感喟,道:“碧落天要成洞天,少說也還需百年。”
順手措置了這些修士妖怪,這紅袍男人微一拱手,彬彬有禮隧道:“青丘赤神子,見過扶搖公主。”
隻這一手,便顯現出這個紅袍男人的法力,還在虞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