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三個頭叩下去,殿上雲霧緩緩散開,顯出座上一個英挺漂亮的道人模樣,恰是洞真派掌門齊墨淵。隻見齊墨淵劍眉鳳目,肌膚如雪,氣度沉凝而漂渺,兩側侍立著四五位男女道人,個個真氣內斂,頂上光彩圓潤純潔,可見俱是修為不凡。
虞璿不解其意,那趙天華在旁講解道:“秋師妹資質極佳,傳言被秦師姐看中,要收為門下弟子,幾次親身指導她修行。隻是荀師兄還未正式收徒,秦師姐不好僭越在前,是以擔擱了下來。”言下很有幾分羨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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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璿,當初你入門時,大家都隻道你資質平平,此生多數在靈霄峰終老。想不到這幾年英勇精進,現在更是一舉衝破到金丹境,再保持記名弟子身份,已經不當。本日本座便正式收你為門下真傳弟子,賜道號搖光。從今今後,爾亦當自勉,休墮了我洞真派的名頭。”
這三拜便定了師徒名分,齊墨淵嘴角含笑,麵色暖和了很多,悄悄一揮手,道:“璿兒不必多禮,且來見過你諸位師兄師姐。”
她的道行目光不知比原主高出多少,正如傳授轉頭去做初中試題普通,固然開端或者不太熟諳,但這些簡樸根本豈有撿不起來之理?是以先花了十二載苦功,以精氣神熔鍊三昧真火,煆燒肉身,純潔資質,而後修為天然是一起突飛大進,從真氣入門,到修成金丹,都是順順鐺鐺,乃至鑄就金丹時,連天劫也隻是意味性地凝集了些烏雲,便自消逝,可見成丹品格比她宿世還高超,倒讓虞璿很有些對勁。
幾人又酬酢幾句,那荀少卿門下明月童兒走來,躬身道:“幾位師叔請了,我家老爺有請虞師叔呢!”盧紅萱聞言忙道:“不敢擔擱大師兄之事,虞師姐請自便。”虞璿向她笑了一笑,跟著孺子往外走,一邊問道:“大師兄喚我何事?”
這一句說出,幾個同門師兄弟都是神采奧妙,齊墨淵身為掌門,修為高絕,傳言這幾年正在打擊化神,極少過問瑣事,除了首徒荀少卿是他一手帶出,如同親子,峰上其他門人,都是荀少卿代為傳授,現在卻要為了一個新入門的女弟子例外?若真如此,怕是此女極得掌門看重,卻值得好生謀齊截番了。
虞璿宿世就是資深修士,看這景象,天然明白本身多數是和這異世的小女人大有淵源,細心查抄影象,才曉得這身子的景況。
隻是虞璿卻並不清楚,當今修真界鑄就金丹固然也極是艱钜,卻並無所謂的外來的“天劫”,那些結丹失利的修士,多數是根本不牢,激發內火,乃至灼燒真氣走火入魔,乃至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