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璿問道:“我那日聽得散人說,和藥王穀古掌門有約,倒是如何一回事?”
蘇木心中忐忑不安,不曉得虞璿要叮嚀本身甚麼事。虞璿卻頗直接,道:“我本意是在派外重開一片道場,以便獨立流派。不過火宮也分歧我的修行,固然不成也冇甚麼,散人不必過分掛懷。”
蘇道緣奇道:“自從跟了真人來中洲,一向未曾,但是家兄有甚言語?”
許真君收了龍宮招親大會的請柬,卻推了自家門徒去,風白羽禁不起師父攛掇,又見虞璿也獵奇,勉為其難地承諾下來。請柬上日子還在一月以後,時候上倒是一點也不緊急。
許老道的瘋話,風白羽天然不敢在虞璿麵前胡說,但俄然想起來,也不由心頭一熱,多看了她兩眼。修士入道以後,壽命遠過凡人,生子傳宗的動機便極淡,倒是傳承衣缽的對勁門徒要首要些。風白羽修道百餘年,一開端並無結婚結侶的動機,隻是碰到虞璿,鐘情於伊,這才起意尋求,但也未曾想到那麼遠的境地,倒是被師父一句話弄得滿臉通紅。
風白羽獨占青璵穀這一處半洞天修行,平素也不如何在本派多呆,除非有事纔到湯穀,也是來去倉促。此次在派中駐留了十餘日,便經常有同門來尋他,拉攀友情,或是請他引見洞真派的同道,風白羽固然暖和,但也感覺不堪其煩。
走了鐘紫郢和楊玉樓,院落中頓時便冷僻了很多。虞璿發了一道心念傳音,讓蘇道緣和蘇木都來見她。
虞璿想了一想,笑道:“古珣此人渾身都是古怪,不過我可感覺,他一定那麼輕易死。散人固然在我門下,但一應去處,我自不會拘束你,你想去藥王穀做個客卿,也自無妨。”
實在許真君的原話是:“老道暮年固然收了幾個門徒,卻死的死,廢的廢,最後就剩你一個獨苗,弄得我這一脈人丁殘落,連掌門都看不過眼了。你若還冇有看得上的門徒,閒著不如結婚,給我白叟家生個徒孫也好啊!”
大日天宮已經被她放在碧落天中溫養,這大日天宮曆代仆人都是不凡,遺留下的道法法器等,雖無寶貝級數的寶貝,也是極貴重的東西。虞璿略微翻了一翻,便找出了烈山真人遺留的一卷《神農寶經》。
風白羽笑答道:“此番返來,我也籌算收幾個靈秀的弟子。不瞞你說,師父為了這事,催了我好幾次,說是和我平輩的師兄弟,徒孫都有了……不過這那裡是急得來的。”
蘇道何實際已經將北極宮道統拜托給了這位弟弟,又將這位弟弟交給了虞璿,對自家這一脈傳承破而後立的期許,可想而知。蘇道緣曉得哥哥的意義,這才忍著心中掛念,不肯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