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思考了一陣,“也罷了,星宿老魔隕落以後,留下的幾支傳人都不成器,即使來了我也不懼;何況這機樞總圖已經落在我手裡,已經占了上風,見機行事便是。”
至於那王文智父子兩個,虞璿既然答允了將他們帶出去,也未曾食言,早在祭煉這座陰池前,便將那一個鬼仙、一個活人都攝了出來,支出一個玉瓶中,待出去了再放去。
……
虞璿發明瞭那座城池的古怪,她是個想到便做的性子,將身化作一道清光。當那夥王文智所說的“鬼民”,將新娘子連同肩輿一道投入一條大河中時,她便也跟著潛入了出來。
鐘紫郢駕著純紫的劍光飛來,見林霄懷中抱著一個繈褓,神采忽憂忽喜,也未幾問,隻是低聲問道:“林師兄,剛纔走的是秦昭,我那師妹安在?”
秦昭和林霄苦鬥了數個時候,但她家傳道法固然奇妙,一身寶貝都發揮了出來,卻仍然不是林霄敵手。一來清遠門的道法確切更勝一籌,二來林霄修為比她尤早,一身法力渾厚也在她之上。若非因為她父母皆是元嬰真人,不好隨便獲咎,這位清遠門的高足早就有好幾次下殺手的機遇了。
林霄一來便和秦昭鬥了一場,底子未曾重視虞璿在那裡,此時被鐘紫郢一問,這纔有些驚詫,道:“我來時隻見秦女人在此,令師妹卻並不在這裡。”他略環顧四周,道:“這裡鬥法陳跡,約莫是她們聯手鬥了左君弼一場,該當是占了上風的,秦女人已經奪下了孩兒,或者令師妹去追逐其人了也未可知。”
隻是如許一來,也實在讓這心高氣傲的女修自發顏麵掃地,扔下嬰孩後,連句場麵話也不肯交代,氣呼呼直飛雲鶴山而去,倒是盤算主張要去閉關,若不將家傳最短長的幾種神通修成,便毫不出來。
隻是虞璿是藉著符詔傳送到洞天的一刹時,硬生生跟了出來。這可不是修士飛遁,或多或少會滋擾六合元氣運轉,如不決計擾亂,哪怕飛出幾十萬裡去,也有能夠被高人發覺,後腳又追了去。而洞天天下乃是大能斥地,若冇有符詔策應,就連氣味也捕獲不到。鐘紫郢感到了好久,也不得方法,他也是磊落,自思這是辦砸了事兒,也未幾逗留,獨自回洞真派,去找荀少卿申明此事去了。
虞璿當時在天上看時,這條大河極長,幾近橫亙了全部邊境,又分為好幾條支流,這城池邊上的一條也隻是一條支流,但已經足有上百裡寬廣,河麵上暮氣沉沉,波瀾不起,彷彿極其沉重普通,偶爾有些生靈探頭,也是斯須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