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虞璿到底是練過道心的,轉眼便反應過來,動機一動,便將將這些俗思邪念解除了出去,淡淡一笑,道:“淩先生談笑也好,發願也罷,虞璿當不起,也不敢當。”
他所煉就的六翅金蟬真身,乃是一口透明的六翅飛刀,鋒銳無匹,擅能斬殺肉身元神。仗了這口飛刀之利,餘清聖發揮出斬碎虛空的劍術,他不精空間挪移之法,在這不穩定的空間裂縫內顛來倒去,吃了很多苦頭,好不輕易窺見一絲裂縫,忙一閃刀光投入出來。
淩嶽柔聲道:“這是我送給女人的賠罪,如果……如果女人還當我是個朋友,便將這護花鈴留在身邊吧!”
虞璿點頭道:“淩先生並未曾獲咎我,倒是虞璿浮滑,也請先生莫怪,各種戲言,都請一筆取消,不消再提。”
餘清聖一突入去,卻感覺萬鈞重壓迎頭而來,雖有法力護體,五臟六腑仍然如受重擊,骨骼寸寸斷裂。饒是六翅金蟬乃是上古神魔的一種,身軀堅毅,他也隻感覺麵前一陣陣發黑,幾近要暈眩疇昔,勉強看清本身是在不知多深的海水當中,忙將一件法器四海瓶收了本身肉身,支撐著封了瓶口,便落空了知覺。
虞璿這話一出口,又是微微悔怨,心道:“我這是如何了,竟然如此心浮氣躁?”她略將法力一轉,已是心機腐敗,心知本身這幾年還是過分順利,少有波折,心氣有些高了。
……
“那紅人擄走馥兒,顯是有備而來,豈會自投窘境,早不知傳送到那裡去了!我此舉倒是魯莽了!”
淩嶽之前和虞璿說話,都是如有若無地拋出一些資訊,引她重視,但這一次她正麵主動問起時,淩嶽卻微微遲疑起來,道:“此事來龍去脈,倒是說來話長,淩某便長話短說,今後有空,再漸漸細講……當年我被勁敵打落境地,法身破壞,幾近魂飛魄散。”
她平生自大目光靈敏,法力過人,遠超同儕,就算和修道前輩比擬,也並不減色;但自從碰到淩嶽以後,三番五次都落了下風,固然不至於耿耿於懷,但潛認識還是有些希冀能找返來的火氣,是以在麵對此人時,便忍不住有些異於平常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