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卿點點頭,虞璿便持續說道:“一處是在本來的北邙山四周的洪澤湖,統統都要草創;另一處在東海四周,間隔少陽派也就兩三千裡,傳聞是前人留下的仙府。”
……
虞璿笑了一笑,也不介懷,轉而說道:“師兄也曉得我意在開府,目前暫選定了兩處,但卻都差能人意。”
黑雲突然分開,現出一架龐大的輦車來,隻是全無祥雲紫氣,而是光彩慘白,竟是骨質,又有八條骨龍拉扯輦車。一名黑衣老者端坐在車上,麵龐乾枯,好像骷髏,護身黑氣當中,不知多少玄奧的符籙在此中隱現不定。這老者頂上並無罡雲彩氣等法相,但誰也不會以為他連天劫也未度過,而是真實在實的三劫元嬰真人!修為到了這等境地,心念一動,便有無窮神通,喚做萬法隨身,返樸歸真,並無各種法相變幻。
灰袍男人微微一笑,手一鬆,左臂上衣袖齊齊而斷,飄落下來,而手臂和肩頸連接之處,倒是一條細細的血線,鮮血還在不竭滴落。倒是虞璿那一劍已經斬斷了此人手臂,隻是又生生被他以大神通重新粘合長上,但袖子倒是補回不去了。
荀少卿也點頭附和,道:“散修不知,實在於我等來講,戔戔一座仙府,尚不值得兩個門派為此撕破臉麵。大師自憑本領獲得仙府,少陽派也不會是以如何。”
“小友實在無需多言贅語,我三人前來貴派,天然不是為了吃茶閒談。如果貴派寧真人在此,我們三個老貨隻好退避三舍;但他既然不在,過來沾些便宜,嚐嚐可否挑了他的老巢,或者又順手殺些門下徒眾,也是應有之理。小友覺得是否?”
而這一片鋪天蓋地的烏光之上,更有三道寶光暉映,每一道的氣味都刁悍至不成思議,最弱的那一道也是較著度過了天劫的程度,而最強的一道,好像日月當空,霸道非常而又淵深難測,在虞璿所見的妙手中,也隻要寥寥數人可與之比擬。
他本擬一個初入元嬰的小輩,打出的雷珠能有多大能力,哪知虞璿打出的雷珠乃是以混元真氣洗練過的乾罡五行神雷,共分十種,爆炸以後五行精氣並不渙散,而是相生相剋,絞纏不休,不竭強大。當時敖懷沙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吃了一個大虧,現在虞璿雖不如當時節偶然候安閒安插圈套,但如許數百顆雷珠打出去,也不是戔戔兩道白骨爪能夠擋住的。
虞璿道:“可知仇敵是何人?”
虞璿笑道:“璿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