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在一處,偶爾四目交投,便令人無端想起四個字“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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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他也以為,固然同為元嬰真人,但虞璿不過是洞真派中淺顯真傳,將來頂多也是一名長老,身份不如荀少卿貴重,確切一定能讓三大世家低頭。但他卻另有考慮,如果請了荀少卿來,不過是托了虞璿的麵子,人家一定肯極力;而虞璿倒是秦昭的朋友,情分分歧,既然虞璿已經成嬰,何必再轉托,反而顯得不信賴人家本領。
秦子弦見愛妻臉上憂色重重,悄悄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夫人考慮得當然是,但虞真人身份也不比平常,三大世家也一定能夠掃了她的麵子。”
她自嫁給了秦子弦後,丈夫對她百依百順,家中都由著夫人做主;但到了內裡,燕凝歌也給丈夫撐麵子,極其賢惠,固然席上她心中迷惑,但也依著丈夫,並不胡亂開口。
玄都仙府的時候流逝比例和外界是一比三,固然外界不知,但各派最高層倒是清楚——有了這一座洞天,洞真派纔有資格同五派平起平坐,不然就算有化神真人坐鎮,較之十宗要高一籌,卻還不能同五派同列。
隻是,齊墨淵這一昂首所見,倒是震驚莫名,以他二劫真人,一派之掌的城府,也忍不住驚撥出聲,“師父!”
實際上,隻如果達到了化神境,便可斥地洞天。但究竟上有才氣斥地洞天的化神修士,幾是鳳毛麟角,中洲玄門大派固然也有洞天,但那也是一代代祭煉而來,乃至立派時候稍晚的玉清派,都還隻要半洞天。
玉凝歌歎了一口氣,道:“夫君做主,妾身自無貳言。不過竊覺得,送給虞真人的禮品,再加厚些吧!”她唇邊暴露一絲苦笑,荏弱地倚在丈夫肩頭,“本來覺得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安溫馨靜地過日子,豈止樹欲靜而風不止,到底還是要找個依托的。”
見齊墨淵目瞪口呆,那蒲團上道人微微一笑,招手道:“老七,不必拘禮,坐吧!”
齊墨淵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弟子知錯了。”語氣中卻隱含著止不住的悲傖。
秦氏佳耦確切是有所求而來,席散以後,虞璿便叮嚀安排客人居處。待那名為雪無垢的少女拜彆後,伉儷兩個對視一眼,燕凝歌便輕柔地問道:“夫君,固然虞真人已經是元嬰修士,有些出乎料想,但看其人確切脾氣暖和,也冇有自恃身份,瞧不起我等。乃至看在昭兒的麵子上,還對我佳耦非常禮敬,想來如果我們開口,八//九這位虞真人是會承諾的,但席上夫君為何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