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斥地洞府的重中之重,乃是設置防護陣法。如赤霄真人佳耦兩個,所居仙府,前後運營修整有百年之久,纔有現在的氣象,而單是鋪設護山陣法,前後便花了十年。這還是洞真派中幾位師兄弟紛繁脫手互助的前提下。
風白羽袍袖一拂,道:“我也正想問你,我三日前才煉成紫微星袍,連門派中也不知,你怎地就曉得了?”
墨修緣不滿地打斷道:“你既說不是功德,必然是不想聽了!”他緊緊繃著臉,“轉頭我就去找虞師妹,把你的意義帶歸去。這明月向水溝也是功德,免得好好的女兒家被你禍害了。”
墨修緣一臉果斷地點頭,又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洞真派不知為何瞞下了這事,若不是我偶爾遭受虞師妹,估計也是矇在鼓裏。”
墨修緣咳嗽一聲,佯作體貼腸道:“小風,你現在表情如何?你我嫡親兄弟,有話無妨說出來,免得憋在心中致病……”
這青璵穀雖是風白羽的洞府,卻不是門派所分派,而是他本身偶然中尋來。這青璵穀的性子和公子丹朱的水府多有近似,也是介於真假之間的一種半洞天,但倒是天然天生。這枯桑山看似隻要一個山頭,但內裡青璵穀卻稀有千裡周遭。此地處於少陽派的東麵,從最高山崖望去,東海已經遙遙可見。
墨修緣苦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候召回海軍叔祖,也是為雲煙師妹鋪路。”他所說的“雲煙師妹”倒是水氏一族的水雲煙,恰是水靜流的侄孫女。她資質修為都是極出類拔萃,唯獨深居簡出,不與俗接,就是在派內也冇幾小我曉得。
墨修緣已經身處一方山穀以內,入口處倒是一麵丈許高的石碑,上麵鐵畫銀鉤刻了“青璵穀”三字。穀中芳草如茵,裝點著星星點點的山花,沿著小徑而入,一起上綠竹簇簇,石上清泉潺潺,彩蝶翩翩,鶯啼燕語,到處都閃現出勃勃的朝氣。
兩人是至好老友,墨修緣也隻是口頭嬉皮笑容,並無參議之意,一邊往前走,一邊道:“我若說是掐指一算靈機一動,你必然不肯信。為了姑息你的麵子,老墨隻好說是剛巧來的。”
實在,虞璿把握了那須彌境,饒是有多少門人,一概遷出來便是。不過她自思修為還不敷以服眾,一方小界,就是化神修士也一定能有,卻分歧適如此招搖。並且,溪山行旅圖要同封魔榜祭煉合一,今後成為一界之靈,也需求很多光陰,此事卻嚴峻,不值得為瑣事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