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虞璿向來的觀點，想來那另一個位麵的虞馥賢該當也和她是一個設法——說多了，反而畏手畏腳，小家子氣。

她投在韓半清身上的目光略一停頓便自收回，能在眼下這類景象留下的人，毫不成能是運氣，法力必定都不弱。遵循餘清聖的氣力為一個標準，這韓半清起碼也該是元嬰級數的戰力，隻不知她手上是甚麼異寶。

餘清聖早就曉得韓半清對“古珣”成心，不過藥王穀和韓家的合作餘地很大，他也不憐惜對付著對方，加上韓半清自家也有未婚夫，留著這層含混乾係，自是有效。

虞璿不再胡思亂想，捏出一枚傳訊符，傳了一道資訊疇昔，不久便餘清聖便有答覆，也甚簡樸，隻是讓她快些趕來。

虞璿記得，敖紫篁部下便有一群蜃氣妖道兵，但那些小妖製造的幻景，較之這裡，的確就是天壤之彆。她天然清楚，這是幻景幾近成真的表象，真和假之間的邊界已經無窮靠近，最高檔的，天然便是所謂的三千天下。而到了這個程度，是真是幻，委實已經說不清楚了。

現場已經隻剩下四人，虞璿的遁光才現，餘清聖便第一個發明瞭，立即飛去驅逐。徐若瑜竟然也在，隻是神采慘白，血氣衰弱，她一向成心偶然地站在餘清聖背後的一個角度。對方俄然起家，她吃了一驚，躊躇一下，也跟著飛了上去，倒像成了餘清聖的主子一樣。和之前那氣勢放肆的魔女做派比擬，也不知她這些光陰都遭受了些甚麼。

餘清聖低聲對她道：“這老者號為土木上人，乃是此界土木島的一名長老。至於那位韓家女，你該認得。”

跟著湖心浮島逐步變淡，而虞璿的身影也垂垂閃現——這蜃氣已經在退去。

虞璿的目光超出他，在徐若瑜臉上轉了一轉。徐若瑜衝她點點頭，也不知如何轉了性子，隻是老誠懇實跟在餘清聖中間，她仍然揹著那半人高的大葫蘆。不過，也不知是不是虞璿的錯覺，她總感覺那血紅的葫蘆色彩彷彿更深了一些。

韓半平淡淡道：“前輩不成誑言，元嬰修士壽元千載，就算有延壽秘法，也不過能多活個數百年。莫非前輩能活過三千六百五十載？”

……

過了好一會，天空中烏雲垂垂稠密，構成一個陰陽魚般的旋渦，而那好像老衲入定的土木上人，烏黑的眉毛一動，緩緩地展開了眼睛。

“幾位小朋友都到齊，天宮開啟期近，也該先開誠佈公地把話說清楚，免得又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