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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那五朵燦爛素淨的劍花頃刻一變,化作微不成見的細細遊絲。徐若瑜驚叫一聲,“煉劍成絲!”忙掐訣施法收回五鬼,隻是已經有三個鬼頭上被斬出了細細的裂縫,須得重新祭煉方能利用。
徐若瑜聞言,駕著那粉色雲團飛了起來,和虞璿齊平而立。這好像漂亮少年的少女滿臉喜意,隻顧高低打量虞璿,眼中暴露那種像極了登徒子之流的綠光,“恰好恰好,我也是為此而來,可見和美人兒mm緣分不淺,不如我們結伴隨行,也好有個照顧?”
赫連明遠被那五鬼骷髏咬在肉身上,隻感覺精氣元氣源源不竭地被吸去,腦筋中一陣陣暈眩,自度本日必死,聽得這魔女言語間辱及恩師,他固然命在朝夕,脾氣卻剛毅至極,當即辯駁喝罵道:“我不過是學藝不精,恩師法力高強,豈是你這等魔女能夠設想的?我本日有死罷了,他日恩師自會為我報仇!到時候便是你這賤婢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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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璿笑了一聲,點頭回絕道:“我隻是路見不平的,不能和你走。女人還是把這白蚩蚩的骷髏頭收起來吧!”兩人幾句對答,下方那五鬼卻涓滴未曾放鬆,隻是天遁鏡畢竟是七階法器,固然定不住這五鬼骷髏,但護住內裡的赫連明遠還是綽綽不足的。
冰原上,一隊修士正在趕路,卻都是妙齡少女,為首兩個,模樣有幾分類似,一個嬌俏敬愛,一個娟秀高雅。如果虞璿在此,便能認出,恰是她收得溪山行旅圖時,所遇見的南宮家兩姐妹。
赫連明遠早已支撐不住,昏倒疇昔,他被五鬼啖元,損了很多精血元氣,身上法器也耗損殆儘。虞璿取了一顆雪髓丹放進他嘴裡,又在他身上傷口敷了生肌的靈藥,不過半晌,這赫連明遠便悠悠醒轉。
赫連明遠忙昂首一看,映入視線的倒是一片淺紫,一個窈窕少女騰空而立,裙袂飄飛,手持一麵古鏡,鏡麵傾瀉出一道清光,替他抵擋住那五鬼的吞噬和魔火灼燒。
不提南宮姐妹倆的貌合神離,隻在間隔這隊北極宮女弟子數百裡遠處,她們惦記取的“赫連師叔”,卻渾身浴血,苦苦支撐,若非仇敵本著貓玩老鼠的心機戲耍,隻怕這位北極宮的超卓弟子,已經命喪於此。
煉劍成絲號稱是一劍破萬法的絕世劍術,鋒銳無倫,她的五鬼還未祭煉到最高境地,固然不懼飛劍,但卻抵擋不住煉劍成絲的劍術。在這秘境隨時會開啟的時節,徐若瑜的寶貝受損已經感覺虧損,天然不肯平白樹敵,更不值得為此打生打死,萬一被人漁翁得利,更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