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司發話了,冉柱這才歡天喜地地將那些錢收起來藏好,倒是底子未把陳司後半句放在心上。
陳司目送著他分開,很久,才轉過身來,冉柱現在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而在他邊上的一棵梧桐樹樹乾上,正綁著一個麵孔醜惡的侏儒。
常春生嘴裡嘟嘟囔囔,從兜裡取出一張柔嫩的人皮,這塊人皮上用羊毫寫著很多小篆字體,陳司接過後略微一辯白便認出了是真貨,因而謹慎地收回了懷中,後退一步,給常春生讓出了門路。
冉柱看著地上侏儒的人頭,怔怔入迷,陳司的問話俄然將他驚醒,趕快回道:“那啥,我在黃口村都呆風俗了,不適應你們城裡人的餬口,還是就留在黃口村算了。
陳司這纔對勁點頭道:“那再好不過。”
此時山中的大霧已經消逝得一乾二淨,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暉映進林中,映下一道道光斑。
他踱步走到侏儒跟前,眼神刻毒。
常春生的背影在明暗之間幾次瓜代,垂垂變小,最後背對著陳司揮了揮手:“小子你固然惹人厭,但我看好你,今後有費事記得報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