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任務是焊機架,機架是用以支撐電機的架子,它的佈局非常龐大,但技術並不難。肖勇智對這項事情已經熟能生巧了。他給徒弟的大茶缸加了茶葉倒滿開水,又拎了一把椅子過來,對徒弟說:“徒弟,明天的活兒簡樸,您彆上來了,就在底下看著吧,有啥題目您奉告我。”
“好的徒弟,我曉得了。您放心,我必然每個工序都做到位。”肖勇智乖乖服從徒弟的指導。
徒弟蘇福華樂嗬嗬地接過門徒遞過來的大茶缸子,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叮囑門徒道:“明天的活不難,但是不能急,必然要按工序來,打底焊的時候必然要填滿,彆焦急,把根清利索了再來下一道。”清根,是焊接中包管質量的一道工序,需求把氧化皮和飛濺都去掉,下一道焊接才氣夠連絡得緊密。
“好了,去忙吧。”蘇福華一揮手,打發走小門徒。他冇幾年就退休了,在退休之前,他要把這個小門徒好好地帶出來。
肖勇智回到歇息室,把填好的進度單壓到班長的桌子上,他坐下歇了一會兒,灌了一大杯水,和同事們有一句冇一句地閒談著。他四下看了一圈,冇發明齊修竹的身影,內心竟有幾分失落。這是個特彆的女孩子,彷彿不能僅僅用標緻來描述,本身的姐姐肖麗麗也標緻,是那種一百小我見了,一百小我都承認的標緻。但齊修竹明顯比標緻又多了些甚麼。肖勇智不曉得該如何描述。
“我的媽呀,這這這是誰?如何跑我們班來了?”
“行了啊,都彆瞎探聽。明天的任務單放在這兒了,本身看。”班長王誌剛把幾份工單放到桌子上,又指著齊修竹道:“這是本年新來的大門生,這個月在我們工段練習。好了,都忙去吧。明天活可很多。”
動力廠每年的八月都有必然命量的大門生進廠,被分派到各個部分。第一年在車間的各個工段練習,第二年就回到研討所、工藝處、各辦理部分,總之,就是坐辦公室的,跟淺顯工人有著本色性的辨彆。
肖勇智側過臉,望向窗外,但是眼睛的餘光卻看到,班長和齊修竹越走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他還是第一次有這類奇妙的感受。
……
句句冇問齊修竹,卻又句句都在問她。
“撲通!撲通!”不曉得是不是剛洗完熱水澡的原因,肖勇智心跳得有些快,麵前有些眩暈。
顛末本身多次幾次的當真察看,叮嚀他的事情,他會不折不扣不走樣地完成,絕對不會偷工減料,並且,隻要他學會了,就緊緊地記在腦筋裡,不會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