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來來來，吃串羊腰，XX不倒，吃串肥牛，長悠長久。”一個服侍局的小弟殷勤地將剛上桌的肉串擺到楊大賓的手邊。

“我走到她跟前去看她，真他 媽的，標緻！”

“烤魷魚、烤大蝦來嘍！香掉下巴。”肖勇智誇大的聲音讓這邊的加桌再次成了核心。

幾小我一手肉串一手啤酒，嘴裡塞得滿滿的，隻好連連點頭應和著他。

“跟冇跟人家說句話呀楊哥？熟諳了嗎？”

隻聽楊大賓的小弟阿諛道：“楊哥既然看上了，那就交個朋友唄。我楊哥這前提，滿廠有幾小我能趕上。”

“我跟你們說啊，我長這麼大，就冇見過這麼都雅的女的，那麵龐兒，那股小勁兒……彆的都雅的女的，跟她一比，啥也不是！俗，太俗！”

“我問她是誰，叫啥，她，她冇……冇理我，嘿嘿，”楊大賓打了個酒嗝，興趣更高了，“不睬我我也有招兒，我去他們分廠辦公室問了。梁大姐啥都跟我說了，都說了，嘿嘿嘿……”

冷作分廠？美女？肖智勇慢動手裡擦桌子的行動。

肖勇智用心腸翻動著肉串，豐富肥美的魷魚在碳火的炙烤下漸漸捲曲、變色，大蝦的身材從透明敏捷變得通紅，刷上特製的海鮮醬料，的確要把人香含混了。

“那是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這幾小我越說越下道，但是楊大賓卻感覺非常在理。

肖勇智從楊大賓斷斷續續的話裡得知，他們冷作分廠本年分來一個女大門生，名叫齊修竹，哈工大畢業的，按常例，進廠第一年在各工段練習。肖勇智內心好笑，冷作分廠的人，包含女工在內，都灰土啷嘰的，他隔著幾近看不見人影的玻璃就能鑒定人家是美女，不曉得的還覺得他上山當了三年和尚呢。

楊大賓那桌的對話，俄然飄進他的耳朵裡。

楊大賓甩了甩頭髮，手在桌子上方劃拉了一圈，豪放地說：“吃，跟著我，虧不了你們！”

“啊哈哈哈哈哈……楊哥你……也太直接了吧。”

夜垂垂深了，門客也漸漸散去。肖勇智並不歇息，他剛縫插針地收瓶子、收簽子，擦桌子、掃地，看誰桌子上的肉串涼了，再拿去烤一遍，忙得團團轉。

“我跟你們說，咱廠來了個賊都雅的女的，大門生，本年剛畢業進廠。”楊大賓彷彿喝得有些高了，聲音黏黏糊糊的，“我明天去冷作分廠修外牆，就瞥見車間裡站著個美女，那玻璃賊臟，我看不太清楚，跟你們說，光看個影子就賊他媽的都雅。我就進車間裡頭去看，嗝……”